旁边的云鹤兰和云鹤芝赫然发现，他们的情况也是一样。
云婉言脸上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嘘！不要说话，认真看完。”
这一刻，三人终于知道，原来是云婉言动的手脚，他们才会浑身无力。
三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目光再次放在水镜之上。
当看到柳如烟潜入云天宗交换了云卿和云鹤兰的时候，三人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云鹤兰想尖叫，但是嗓子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娘，这不是真的，都是伪造的对不对？”
云婉言此刻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只是在云鹤兰看来却是毛骨悚然：“不，这是真的，我前两天查证过了，确有其事。”
画面还在继续：云卿被云鹤兰的跟班欺负、吃不饱穿不暖、偷偷在角落里看他们练剑……
燕青不忍再看下去，偏过头，流下一滴浑浊的泪：“对不起，婉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云婉言看到他这副样子就作呕，一巴掌狠狠扇在燕青的脸上：“你也配哭，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看看你做的孽。”
水镜中渐渐进展到云卿为了给生病的顾长渊找吃的，意外被魔教卧底发现，然后被一击毙命，画面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看着座位上神色各异的三个人，云婉言此刻倒是显得异常冷静。
直到云鹤兰脸色渐渐发黑，一股魔气从她眉心飘散出来。
“啊！”云鹤兰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痛的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趴在地上左右翻滚。
燕青坐在旁边，看着云鹤兰的惨状，脸色变了又变。
“鹤兰，你怎么了？婉言，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她也感受一番云卿死前的痛苦罢了。”
云鹤兰脸色灰败，费力的爬到云婉言脚下：“娘，求你，求你饶了我吧。”
“是啊，婉言，鹤兰她也不知道云卿会死啊，你何必要这么残忍的对她呢？”
“何必？残忍？她让人霸凌云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残忍？要不是我偶然看见，还不知道她在云天宗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就算我再厌恶柳如烟，也没想过将一切报复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燕青叹了口气：“这件事是鹤兰不对，但是云卿的死只是一个意外，怎么能也算在她头上呢？”
听到这话，云婉言眼里终究是涌出了泪水。
“我也不想恨她，不想让这个家散了，甚至我想，要是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大家眼盲心瞎、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也未尝不可。可是我实在是做不到啊！”
看到云婉言第一次流露出脆弱的情绪，一直沉默的云鹤芝开口了：“娘，你不要太过自责，要说错，我们每个人都有错，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鹤芝，我知道你是个最正直不过的孩子，虽然你也不喜欢云卿，但对她只是视而不见，我们这些人里，你是最无辜的。”
说着，她又看向云鹤兰：“可是鹤兰，你真的不知道云卿的身世吗？”
云鹤兰眼神躲闪，不敢看她：“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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