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凉丝丝看了沈离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连我私账上有多少钱都知道了？”
沈离：“……那、那也不怪我，谁让你每次划款都不避我了。”
孔婉歌没在意俩人的嘀咕，淡声道：“贷款就不必了，台上这株胥尾莲我们没兴趣。”
“哦？”她说没兴趣，秦枫却来了兴趣：“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展示的拍品中，这还是孔小姐第一次举牌竞价。”
孔婉歌转头看向秦枫：“秦爷，实不相瞒，我这次确实是为了胥尾莲而来，但不是这株。”
秦枫挑了下眉：“此话怎讲？”
孔婉歌看了一眼台上熠熠生辉的胥尾莲道：“恕我直言，您台上这株胥尾莲是假的。”
话音落下，秦枫的眸光倏然暗了下去。
“假的？”沈离在一旁睁大眼睛惊讶道：“孔姐姐你是不是弄错了，这株胥尾莲这么好看，还找专人鉴定过，外观习性都没问题，是枫哥花高价收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旁边温玥和安静也没想到胥尾莲还有假的，一时间都愣住了。
孔婉歌却淡然自若道：“问题就出在它的漂亮上。”
她丝毫不惧秦枫审视的目光，有条不紊道：“你们看到台上的胥尾莲在蓝色的灯光照射下，叶脉上闪烁盈盈的细珠光，是很漂亮，但秦爷有所不知，这真正的胥尾莲，叶脉内并没有能够让它产生这样珠光的磷元素，所以您这株胥尾莲，美则美矣，只可惜并非真正的胥尾莲，而是一株与胥尾莲极为相似的蓝夜莲。”
秦枫若有所思看向孔婉歌：“这么说，孔小姐见过真正的胥尾莲？”
孔婉歌摇摇头：“胥尾莲珍贵，难得其一，我并没见过，只是在相关的古书查阅时，将关于它的资料记得滚瓜烂熟罢了。”
“所以，你从一开始看到它时，就知道它是假的？”
“那倒没有，我也是看了好一会才发现端倪的，这蓝夜莲产自国外，并非本土物种，若不是我在国外时有幸见过，恐怕也很难辨别真伪。”
秦枫看了她一眼：“孔小姐对自己的判断倒是很有自信。”
“没办法，恰好专业对口了。”
“这胥尾莲我也找专家鉴定过，应该不会出错才对。”秦枫沉吟着。
就在这时，沈离突然把手机递到他面前，急声道：“枫哥，刚才下边的人和我说负责拍卖会的老徐不见了，他家里人也全部联系不上。”
秦枫微微一顿，转而看向孔婉歌：“看来真被孔小姐说中了，这台上的胥尾莲确实是假的。”
孔婉歌明白了他的意思，微蹙了下眉：“胥尾莲被掉包了？”
“大概率。”秦枫立刻吩咐道：“即刻全面搜寻老徐的下落，这么短时间，他跑不远，另外，既然拍品有假，暂时叫停拍卖会。”
“秦爷且慢。”
秦枫转头问：“孔小姐还有事？”
孔婉歌微笑道：“按理说这是秦爷的家务事，我本不应该多嘴，但不知秦爷想过没有，拍卖会一旦被叫停，相当于间接告诉大家拍品有问题，如此一来，影门多年积累起来的信誉势必会受影响，秦爷以后在想举办类似的盛会可就难了。”
“孔小姐这样说，一定是有更好的办法了。”秦枫目光灼灼问。
孔婉歌勾了下唇角道：“今天的底我托了，我愿意代表温家竞价买下这株假的胥尾莲，届时等秦爷寻回真的胥尾莲再赔给我就是，这样一来，我们温家得到了我们想要的，其他的客人也可免于受骗，拍卖行又避免了名誉损失，一举三得，岂不是更好。”
温玥吓得立马去扯孔婉歌的袖子，孔婉歌给了温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