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婉歌沉声道：“我当然不愿意，慕容霆你别忘了，云霆医疗现在主打的产品可是我研发的，你说的高端教育，我同样可以给孩子们，至于你说的终身不娶，我也可以终身不嫁！”
“这么说来，你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所以为什么是我要将迟宝的抚养权给你，而不是你把宸宝的抚养权给我呢？”
慕容霆揉了揉鼻梁，沉声道：“孔婉歌，你不要抬杠，我是在认真和你谈。”
“你觉得我不认真？”孔婉歌眉头轻挑：“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和你抬杠，大不了你去问迟宝，看他愿不愿意跟着你。”
慕容霆无奈道：“小迟在你身边长大，你明知道他不会选择我。”
“那不就是了，不管我们怎么吵，总归最后要看孩子们的意愿吧？所以我们说什么都没用，宸宝和迟宝的抚养权问题，我们就各凭本事吧。”
孔婉歌说完就起身，拿起碗转向厨房。
慕容霆头疼，跟着站起来：“你干什么去？”
孔婉歌冷冷吐出两个字：“刷碗。”
慕容霆追在后边，一把将她手里的碗拿过来。
孔婉歌蹙眉：“你干嘛？”
慕容霆无奈道：“你手不方便，我去刷。”
说完，便将自己的碗也拿着，走向了洗碗池。
孔婉歌盯着他的背影，微微一怔：“慕容霆，这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但我要提前和你说清楚，糖衣炮弹对我没用。”
慕容霆没理她，不一会的工夫，他已经将碗筷刷好了。
回头微微挑眉：“这事不急，等你伤好后我们再细谈，正好这几日你也可以好好想想，不要意气用事，回去吧。”
去你妈的意气用事。
孔婉歌转身，率先回了房间。
慕容霆跟着来到屋里，看她背对着他已躺到床上，开口道：“我今晚去书房睡，你有事喊我。”
随后，他带上房门到了外间。
孔婉歌听他离开的声音，将被子盖到脑袋上。
耳不听，心不烦。
……
慕容霆回到书房，重新开始工作。
然而半晌下来，却都没能静下心。
片刻后，他将博古架最上面的盒子拿了出来。
拆开外面的盒子和袋子，他拿出里面的手帕，不自觉在手中摩挲。
他眼睛好后又去了芍药居，可是那里除了一座墓碑，什么都没留下。
他发了疯似的翻遍了整个芍药居，才找到了这唯一留下的念想。
第二天。
一早，林程来给他送文件。
推开书房门，当即吓了一跳。
就见慕容霆坐在桌后的凳子上，眼底一片红血丝。
他呆呆的问：“霆少，你不会一夜没休息吧？”
慕容霆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言言的忌日要到了。”
林程一愣，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攥着的帕子。
再一琢磨，这忌日可不就是在三天后？
每年这个时候，霆少都要过去亲自祭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