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霆吩咐完，林程却没动。
他抬眸：“怎么？”
林程有些为难道：“霆少，孔梦娇来的时候就说了她的条件了，我本来以为这药膏肯定不行呢，所以这事儿就没和你说。”
“什么事？”慕容霆微微蹙眉。
林程抿了抿嘴唇，艰难开口：“就是吧，孔梦娇说如果想要合作，你必须和少夫人离婚。”
话音落地，只见慕容霆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林程见他这表情，心头反而松了松。
这副模样，看起来应该还是不想和少夫人离婚吧？
慕容霆将林程的手机随手放到桌上，冷笑一声：“她是这么说的？”
林程一听，赶忙点头，顺便添油加醋：“可不么霆少，她说出来的时候也给我气坏了，你堂堂云霆集团总裁也是她能随便威胁的？真是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算霆少你离婚了，也轮不到她啊。”
“况且，老爷子还病着呢，他一直希望你和少夫人好好地，可受不得这刺激。”
慕容霆抬头扫了他一眼，双眼看穿一切：“林程，我能请教你个问题吗？”
林程诚惶诚恐：“霆少，你可别吓我了，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有事您就说。”
慕容霆身体前倾，“在云霆是孔婉歌给你发工资，还是我给你发工资？这么向着她说话。”
林程尴尬的笑了两声，小声嘀咕：“……有这么明显吗？”
慕容霆给了他一记冷眼，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他也知道林程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他可以和孔婉歌离婚，但是要在给老爷子治好病，拿到公司股权之后。
想了一会，他吩咐道：“安排人去查下孔梦娇这药是从哪儿得到的，一旦查到，绕开她，直接联系对方。”
林程微微一愣，紧接着眼睛亮起来：“霆少，您的意思是，这药膏不是孔梦娇自己研制的？”
慕容霆神色讥讽：“她要是有这个水平，孔家还至于落魄成今天这个模样？”
“靠，她这不是害我们呢吗？要是我们在新品发布会上真的展示了这款祛疤膏，事后她又交不出配方，那我们岂不是没法批量生产上市，戏弄媒体和公众，这可比现在的处境更难啊。”
“要是她可以拿出配方呢？”
林程愣住了：“霆少，你都把我说糊涂了，刚才你不是还说，这祛疤膏不是孔梦娇研制的吗？”
慕容霆靠着椅背，双腿交叠：“你再仔细想想，云霆研发部每年几十亿的投入是做慈善吗？”
林程想了一会，恍然道：“霆少，你的意思是她是让我们研发部自己研究出配方？”
“还好，不算太笨。如果我猜的没错，新品发布会后，她就会推脱说配方丢了或者忘记了，但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毕竟样品都有了，研发部复制一款差不多的产品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林程疑惑道：“可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这么拙劣的手段，一看就透，她就不怕霆少您一怒之下，让孔家从江城彻底消失。”
“不，林程，我只会感谢她。”慕容霆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林程。
林程吓了一跳。
随后，慕容霆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道：“商场如战场，与她的欺骗相比我更不希望失去对云霆集团的掌控，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愿意以这样的合作方式渡过这次危机。”
慕容霆的语气带了几分慎重和认真：“所以，林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七日内找到这款祛疤膏背后真正的研制者，并且拿下合作！”
入职云霆以来，慕容霆给林程的感觉一直是自信果断，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流露出这种烦心的样子，林程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一拍手：“好的，霆少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出来，我这就安排人去查。”
说着他转身便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