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摆放着两具烧的漆黑一片的尸体,从尸体残存的衣着首饰还能依稀分辨出二人的身份地位,不是太子妃和皇孙二人又会是谁。
戚青青赶到的时候,院内站满了太子的妻妾儿女,她奋力压下上扬的嘴角,艰难露出戚戚之色,抽出帕子假装抹泪走进院内。
如今没了太子妃,她自然成了东宫说话最管用之人:“太子妃和皇孙遭此不幸,大家谁也不想看到,但事已至此,那边抬了棺椁来暂且将尸首安顿好,旁的事情等殿下回来再做打算。”
然而包括戚青青在内的东宫所有人,之后却再没人能见到过太子的面。
太子黎祁铭自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当中,带了大批人马轻易就入了皇宫。
入宫之后的首要目标自然就是启泰帝,而谨王下了朝不在宫内,便等他结束了同他父皇之间的事情再去对付谨王也不迟。
他手握长剑带着人马径直去往启泰帝炼丹的别院,中途有几个想要拦他去路的兵卫内侍,皆被他亲手斩于剑下。
除开那拦路的几人,这一路也算得上是畅通无阻地到了炼丹别院。
黎祁铭站立于大殿之下仰望着丹房大门心中激动难掩,终于,他离那个至尊之位就真正只差这一步。
他努力压制住唇角的笑容,朝丹房大门大喊道:“儿臣黎祁铭求见父皇。”
他静立半晌,殿内毫无动静,于是他又加大声量再次喊道:“儿臣黎祁铭求见父皇。”
殿内仍是毫无动静,黎祁铭正欲再次开口,大门吱呀一声开出一道缝,李德全从门缝中探出半个身子,对黎祁铭做了个嘘声的姿势。
“哎哟我的太子爷哟,陛下这才刚睡下,您说您这早不来晚不来的。”
黎祁铭冷笑一声:“我来此处还需要挑时间?你以为我是来做客的不成?”
李德全好声好气道:“这会儿陛下已然歇息了殿下您就先行回东宫去,有什么事情等天亮了再来找陛下商议也不迟啊殿下。”
黎祁铭冷哼一声:“我既然选择此刻前来,就断没有回头的可能,那就劳烦李公公去帮我通禀一声,陛下身侧佞臣当道,本太子是来清君……”
黎祁铭“侧”字尚未吐出,李德全低声高呼:“哎哟哎哟,我的殿下不可妄言,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先行回宫去吧,一切都还有得商量。”
黎祁铭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将长剑举起直指李德全道:“我说了我既来了,便绝无回头的可能,你若是不愿通报,那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了。”
李德全深觉启泰帝交给他的是一个比黄连还苦的差事。
他话里话外一是没惊讶太子是如何从东宫逃出来的,二来他已经把话说得这般明显,皇上的意思是只要太子现在退回东宫一切便能权当没发生,可奈何太子是半个字儿都听不明白。
难不成他要直接开口说皇上已经知道您造反之事了,只要您愿意放下刀剑继续回东宫关着,皇上便能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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