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是小伤？”小夭瞪了他一眼，终究叹气，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说道，“那一会儿相柳回来，我们在凤凰树下喝酒，你就只管在旁边服侍着好了！”
玱玹也不生气，反而说道：“荣幸之至，我的殿下。”
车驾行至半途，气温逐渐降低，小夭本能觉出了什么，立刻看向玱玹。玱玹了然，撩起车帘随便找了件小事吩咐侍从，侍卫们的注意力被玱玹吸引走的这会儿功夫，相柳已悄无声息地归来，寒风在车厢内凝聚人形，收了傀儡。
小夭立刻凑过去打量他：“头发是银白的——这次的黑发不是用草药染的呗？”
玱玹正好退回来，闻言好奇地道：“大哥？”
相柳道：“两个身份来回转换，用草药染头发会碍事，所以是用法力变的。”
“大哥，你什么时候……”玱玹问了一句，忽然又笑着不再问，“肯定一直都是，对吗？”
相柳唇角微不可查地翘了一下：“在你们出生前，我就已经是他了。”
其他的在这里不能多说，等回到朝云峰已经是深夜，三个人却全无睡意，便摆了酒在凤凰树下，玱玹果然只斟酒，看着相柳和小夭喝。
小夭告诉他：“咱们家大妖怪啊，当年还是极北之地的小妖怪的时候，有一天好奇外面来了什么人，便装作路过的样子——在辽阔无边的雪地里，偏偏将脚落在了防风邶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相柳一眼，才接着说道，“然后就和这位二公子做了一个交易。”
玱玹很快反应过来：“防风邶曾去过极北之地，所以……”他看相柳，相柳点头，玱玹哭笑不得，“怪不得大哥说，在我们出生之前他就已经是防风邶了。这真是奇妙的经历。大哥，你今天任务失败，五王那边……”
相柳喝了一杯酒，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不必理会他。”
玱玹便笑起来：“看来‘防风邶’本来也不怎么把五王放在眼里啊。”又给相柳斟上一杯酒。
小夭插嘴：“现在邶的力量还没有那么大可以左右整个防风氏的选择，而且，相柳他……”
玱玹接话：“我明白的。大哥还想帮我。”
相柳不知可否，端起酒：“别想太多。”
玱玹笑道：“我只会想错，不会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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