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上周六租掉了套嘉里华庭的房子，租的人是谁？”
张松一身冷汗都出来了，鬼知道韩总为什么会这么问？
想到收到宋小姐的那个红包，他支支吾吾。
“韩总，怎么了？”
韩江暮没什么耐心：“你告诉我，是谁？”
“是……是宋小姐。”
见着瞒不下去了，还是饭碗更重要，张松只能老实开口。
韩江暮沉声说：“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张松说：“您那么忙，从前也不见您说要把所有租客信息汇报到您啊。”
事实是事实，韩江暮噎住。
“那边还有几套待租的房子？”
另一边，宋晚汐刚到家，换上舒适的拖鞋，就看到手机上收到一条转账信息。
张松把收到的那一千又转账给她了，并回复：“宋小姐，抱歉，韩总已经知道您住在那间房子的事情了，是他自己发现的。”
“好，我知道了。”
宋晚汐回复。
在这里住了几天，一切都适应，离韩氏方便，离她租的那间办公室也近，短期她是真不想搬走。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她又不是没有付房租。
宋晚汐把手机一扔，不想管这事，呈一个“大”字躺在沙发上。
却不知一个小时之后，隔壁的那间公寓亮起了灯。
韩江暮原本打算三五年内不离开那套一线江景大平层的。
但后来一想，那套房子离公司还是远了些。
近水楼台先得月。
如果那顾青晔能做个人，没有做对不起宋晚汐的事情，他也不会住到这里来。
入夜了，沐浴过之后，他换上一套浅灰色的睡衣，躺在床上，将手掌贴在卧室的墙壁上。
这栋楼都是他的，所以他知道户型图。
两间公寓的主卧是相连的，仅一墙之隔，且床头都靠着墙，所以，他离宋晚汐的距离，可能只有这道墙壁的13厘米。
他轻轻喊了句：“晚安，小绵宝。”
宋晚汐的乳名叫“绵绵”，小时候，长辈抱着她出来玩的时候，口里都是喊着：“绵绵，绵绵。”
那时，他抓着她肉鼓鼓的小手，喊她“绵宝”，她就露出米粒大的牙齿对他笑。
“给我也抱抱小绵宝。”
那时他人小，但也抱的稳，大人们也给他抱。在大人们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他最喜欢抱着绵宝看看花，看看草，指着天上飞的告诉她：“那是蜻蜓，那是蝴蝶。”
绵宝也会牙牙学语：“福蝶。”
他告诉她：“我是暮哥哥。”
小绵宝露出米粒大的小压“咯咯”笑：“暮哥哥。”
每次想起那些事，心头都会变得柔软，只可惜那时候的宋晚汐还不记事，等他再次回来之后不久，与她发生误会，后来便势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