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如果说魇梦的幻术，就是以某个地方为中心点，以未知的长度为半径，画出来的一个固定的圆的话，那姑获鸟的幻术就是可以移动的圆。
随着幻术的中心，司书自己，到处移动的圆。
也就是说，他想要找到那所谓的精神之核的想法，失败了。
尽管如此，司书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失望的表情。
这种情况他也已经预料到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司书自己虽然没有接触过魇梦这个家伙，但是他凭借对鬼的了解，可以判断出姑获鸟的大概实力。
再结合原着当中魇梦的幻术能力和眼前姑获鸟的实力，大致也就能判断出谁强谁弱了。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司书还没有找到破除幻境的方法。
走在前面的继国缘一忽然停下，背对着司书，缓缓说道。
“你好像有心事？”
没有直接回答，司书只是沉默着站在一旁，背靠着墙壁。
而发现司书没有回话后，继国缘一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同样站在了一旁。
无论周围有什么样子的人路过，也不管他们用什么样子的眼神看待，师徒二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雕塑一样。
很快，时间就缓缓流逝，夜晚来临了。
而路上行走的人们，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最终，这里只剩下了司书和继国缘一。
抬起头，司书看了看头顶上方皎洁的明月。
紧接着，他又看了看身旁的继国缘一。
良久之后，他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缓缓说道。
“师傅，如果我说……”
话没说话，继国缘一便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我信。”
没有什么严谨的话语，更没有什么疑惑和不解，也没有什么警惕和猜疑。
有的，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我信。
简单的二字，包含了继国缘一对司书的一切。
他是个不善于言表的男人，年幼时期甚至因为这个原因而被兄长误认为不会说话。
继国缘一能做的，只有无条件的相信眼前的弟子。
哪怕他和自己印象当中的司书相差甚远，都没有丝毫改变继国缘一对司书的认可。
听到继国缘一的话后，司书微微一笑。
“你都不问一下的么？”
摇摇头，继国缘一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司书，黝黑的瞳孔当中反射着些许的光芒。
四目相对，司书也在看着继国缘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师傅你，真的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啊。”
“丝毫的变化么。”
念叨着司书的话，继国缘一似乎已经品味出了什么常人感觉不到的味道。
闭着眼晴思考了一会，他才缓缓说道。
“想做什么的话，就去做吧，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说完，他拍了拍司书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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