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江胥微微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什么礼物？”
主上平静的指了指地上被割断的柳枝：
“就是这个！”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江胥微微眯眼，有些明白了
先前在梦境里，奥尔菲斯就说过“兽保会准备了一份礼物”
而现在看来，自己能看见「顾小本」，以及可以操控柳枝的事……
多半是兽保会搞的鬼了！
这般想着，江胥慢慢开口：
“你叫……落南灵是吧？”
落南灵微微扬眉，语气平静的出奇：
“你也可以称呼我为「主上」，我受得住”
这给江胥整笑了
他没见过这么能装的人，当下半眯着眼，发动腹黑特质，思索如何整个好活
就在此时，原本趴在地上的丧艾摇摇晃晃站起来
她一点点挪到落南灵身边，低垂下头：
“主上……”
“独角死了，牢鸽也死了……”
“这个男人杀了我们太多的弟兄，您要替我们做主！”
落南灵伸出手，轻轻盖在丧艾的肩膀上：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能保持波澜不惊的态度
丧艾暗暗咬牙，拖着残破的身体，一点点往旁边挪去
这一切江胥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拦的意思
毕竟目前的重点是落南灵，一个小小的丧艾……
跑了无伤大雅！
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丧艾的脚步却忽然一顿，停留在格蕾丝面前
格蕾丝面色警惕，手里的鱼叉握紧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江胥和古董商是好人
其他全是陌生人，尤其是这个先前打伤过她的丧艾，已经被格蕾丝列入黑名单了！
丧艾慢慢抬头，不知是不是报复心的驱使
她慢慢展出一抹恶趣味的笑：
“小渔女……”
“你还记得我先前说过的话吗？”
格蕾丝微微歪头，有些不解
丧艾嘿嘿的笑了起来，慢慢打出手语：
“我有一个契约灵，她和你一样都是「人鱼族」的”
“你想看看她的照片吗？”
格蕾丝眉头皱起，打手语回应：
“我不是「人鱼族」，我是人！”
“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丧艾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更加恶劣起来
她慢慢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举到格蕾丝面前：
“没事的……我这只人鱼族的契约灵，和你有很多相似之处哦！”
格蕾丝本以为对方所说的「相似之处」，会是外表、能力之类的
却没想到那张照片里，是一个凄惨的人鱼图像
图片里，对方的鱼尾被铁索贯穿，双臂牢牢钉在十字架上，身上布满紫色淤青
一看就是受了很多罪
格蕾丝的眼睛一点点睁大，手一软，下意识松开鱼叉，任由武器掉落在地面上
很显然，这张同类被虐待的图片……
让她回忆起了曾经的经历
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令格蕾丝双手微微颤抖
面前的丧艾有些痴颠的笑着，一字一句：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她吗？”
“因为人鱼族天生不会说话，她就和你一样，是个可笑的哑巴，无用的花瓶”
“对于这种货色，我自然是要将她送进实验工厂，进行改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