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娇理直气壮道：“桃花运谁都可能走，但对象是狐妖，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得到的，怎么不算好消息啦。”
霍英杰：“……”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每次进她直播间连麦的人都没一个笑着离开的了。
她说话是真损啊。
霍老爷子也差点儿笑出来，但看儿子脸色难看，还是正了正神色，问道：“小丫头，这世上哪来的妖怪，别胡说。”
楚娇娇说：“万物有灵，我可没胡说，不信你闻闻，他身上是不是有股胡骚味儿。”
霍老爷子仔细闻了闻，脸色忽然一变，凝视道：“还真有。”
这下子，他有几分相信了，“那有没有什么办法？”
楚娇娇说：“你刚不是想帮你朋友的儿子吗？那个纠缠他的狐妖看上这个叔叔了，你那朋友的儿子就没什么事了。”
说着，她看向霍英杰，朝他笑了下，说：“助人为乐，也是一笔功德，你肯定会愿意的，是吧？”
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有那么一瞬间，霍英杰都忍不住怀疑她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看出来他对她的敌意，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还真是，怎么着吧，就说他服不服吧。
楚娇娇抬着下巴看着霍英杰，眼神有些挑衅。
霍英杰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道：“我不信鬼神，更不信有什么妖怪。”
楚娇娇眨了眨眼，“好呀，那你晚上睡觉别害怕哦。”
盛钧也开口道：“送客。”
管家走了过来，朝父子俩做出“请”的手势来。
路上，霍老爷子忍不住问道：“都说我脾气不好，你今天怎么脾气比我还冲，我怎么感觉你对那小丫头好像不是很友善的样子，她得罪过你？”
霍英杰脚步顿了下，摇头，“没有。”
“那你干嘛和她赌气。”
闻言，霍英杰愣了下。
赌气吗？或许是有点吧。
可能也是被她刚才的眼神给刺激的。
他觉得楚娇娇并没有他看资料的时候以为的乖巧懂事，更不是什么小可怜。
就她那性子，能被人欺负了？怎么可能。
当下她对楚娇娇的印象更不好，没说什么，扶着霍老爷子走了。
路上，霍老爷子摇了摇头，“算了，你自己小心点儿吧。”
说着，他把楚娇娇给的平安符分了一张给他。
霍英杰并没有在意，他刚才也没说谎，他确实是不信这些东西的。
这边，楚娇娇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和盛钧吐槽道：“大师兄，我觉得我这个舅舅笨笨的，不太聪明的样子。”
盛钧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这么说，那是不知道她有多气人。
有时候她说话他都想揍她。
当然，这话他肯定不会说出来就是了。
吃完饭后，盛钧去了盛老爷子房间，过了一个多小时，所有的事情也全都交接完成了。
他正要起身离开，盛老爷子忽然开口道：“阿钧，可以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吗？我没多长时间了。”
如今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盛钧没说话，却也没再继续往外走，而是转身走到了窗边，背对着他。
即便如此，盛老爷子也已经很满足了。
他奄奄一息，没什么力气，说话的声音也很轻。
盛钧也不知道听见没有，总之一次都没回头。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到了零点时，声音彻底没了。
盛钧看着外面的夜色，已经是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