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其中。
人在大唐，经历了隋末唐初。
窦乐感觉，他越来越搞不清，隋为什么会亡，自己穿越到隋末唐初这个时代，身临其中，身居高位，竟然也在迷雾之中。
窦乐一边思考，一边整理着前隋将士们的骸骨。
每拼出一个完整的，就装入木盒之中。
这一幕，让每一个看到人，内心都如惊涛骇浪一般。
主祭祀结束之后。
裴寂第一时间找到李渊。
“圣人，臣有话说。”
李渊有些不太舒服，头疼，感觉走路都不稳了，却还是应下：“裴监，说。”
“圣人，打的差不多就停下吧。臣是怕国舅要灭高句丽，这若再打下去，国力吃不消。”
李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脚下一个不稳，裴寂赶紧喊医官。
另一边。
萧瑀来见萧皇后。
“姐姐，圣人言，隋炀帝是遗愿，只是遵从遗愿，并非恶谥。”
萧皇后有点诧异。
炀，还不算是恶谥吗？
萧瑀引证了杨广曾经的言论，就是说南陈末帝的那一番话，亡国之君。
萧瑀：“国舅找世家商议，改谥号为‘庄’。”
庄，是上谥了。
萧皇后是万万没想到，窦乐还真的能办到，为杨广改谥号。
如果说，萧瑀前两句还能让萧皇后保持平静，第三次就真的很惊人了。
萧瑀说道：“这是圣人禅位之前，最后一道诏书。”
“他，他，他要禅位？”
萧皇后有点不敢相信。
萧瑀看看门外，走到萧皇后近前：“圣人在华清宫的时候，就已经有不适。近来，这种症状更是多发，祭祀结束之后，闻传了医官，圣人头疼，时而四肢颤抖，不能行。”
连路都走不了。
萧皇后大概猜到，可能是很严重的风疾。
李渊确实是病了。
不过，没想象中那么严重。
大祭祀之后，因为劳累，加上情绪波动比较大，李渊这会就躺在病床上。
窦乐坐在一旁。
此时的李渊，刚刚喝了药，想和窦乐说点什么，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想说话有点不利落。
一直到深夜，因为药的帮助，李渊缓解过劲来。
恢复语言功能之后，李渊抓住窦乐的手：“照顾好他们。”
窦乐按在李渊的手上：“姐夫，我已经派人去岭南请师父来，师父在定可以缓解姐夫的病症。”
李渊再问：“照顾好他们。”
“这是自然，一定会照顾好他们。”这事，窦乐没二话就答应下来，在他看来，李渊这是在托孤。
回答完，窦乐想了想：“要不，我回长安，在姐姐灵前，立下誓言。”
李渊躺下，他只要窦乐口头应下就好。
什么誓言，不重要。
李渊躺好：“宫中医官说了，三年五载吧，还能撑上三年五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