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云离开繁花的店，就拐弯去了程云住的地方。
她离婚后，在东城区的最边上租了一个单人公寓。
殷红云去过几次，刚搬过来时，还是她过来帮忙打扫的！她熟门熟路的上了电梯，按了9楼！
到了九楼，走过一段走廊，才到程云租的公寓。
她看看四周，一家挨一家，走廊在中间，南北两边都是房子，程云租的是北户，北户白天没有阳光，价格稍微便宜一点！她找到916，轻轻的敲门。
敲了几声，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又使了点劲，声音稍微大了一点，还是没有动静，难道不在家吗？
打个电话问问，不能像个傻子似的，一个劲的敲门。
电话打通后嘟嘟的，就是没有人接。连打了几个，只有忙音，还是没有人接电话。
能去哪里呀？难道真的不在家？
她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开门！
有点失望，可能今天见不到人了，想了想了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见到人，不白来了吗？
继续打电话，会不会睡着了？
边打电话，边把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
她竟然听见若隐若现的，手机嗡嗡的动静，不是铃声，应该是震动的声音。
看来还是在家！就算睡觉，她敲了这一会子，也应该醒了吧。
睡得那么死吗？她又大声敲了几下，喊了几声！
这是隔壁917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小伙子个子挺高，穿着一身休闲，卫衣配牛仔裤！挺精神的，就是眼睛不大！
红云心道:他六七个眼睛加起来估计也赶不上程云一个眼大！
她打了个激灵，我在想什么？
“别敲了，应该在家，这两天我没听见她出门，不过前天哭了半夜，从那就没有动静了！”
“啊？你知道她为什么哭吗？”
“前天中午和他对象吵架了，吵的声音可大了，半栋楼都能听见，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的朋友！”
“那你的朋友太厉害了。”小伙子，啧啧两声！想说什么，又不吱声了！
殷红云给他聊了以后，更是担心，不会像繁花说的那样，出什么事了吧？毕竟她有自杀史！
她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到邻居了，连忙继续敲门，大声喊她的名字。
“你都敲这么长时间了，要开早开了！”隔壁的小伙子看她一个劲的敲门，忍不住提醒！
“那怎么办？要不把门撞开？”说着，就里开门两三米远！
“唉，不用，房东住的不远，他那儿有备用钥匙！我帮你打电话！”
殷红云连忙谢他:“那谢谢你啦！你真是太热心了！”
“不用，我离得那么近，就住她隔壁，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到时候我还得搬家。”
殷红云本来对他万分感谢，听他这么一说，就像一盆凉水浇到了头上，我谢你哦！会不会说话！虽然他说的可能是实话！
没过五分钟房东就过来了。
殷红云把情况给他一说，他神色一紧，连忙拿了钥匙把门打开！
殷红云快步走近房间！
只见程云躺在床的一角，穿着一身睡衣，仰脸躺着，什么也没盖，被子凌乱的卷在一旁，床头柜上有一个药瓶子，床边还有散落在地下几粒白色的药片，还有一个白酒瓶，还有许多的啤酒瓶，这是喝了多少酒？
喝酒又吃药，真的不要命了？
殷红云走到床边，拍了拍她的脸，轻喊:“老程，老程，程云，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