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顾不上来人到底情况如何，几乎同时各抓三长老一只手臂，反手一紧把人压跪在地。
把人压跪在地后，齐衍和顾念慈还能听到对方微弱却坚定地念叨着什么……
齐衍微微俯下身想要听清楚些。
另一边的顾念慈见状，连忙出声提醒道：“大师兄别！危险！”
“……没事。”
手下的人反抗得的确很厉害，但齐衍和顾念慈又不弱，方才趁着好时候把人压制，怎么可能会松懈到让人在他们两人手里挣脱。
顾念慈也是太急，被齐衍这么一打断后也想到这一点，便也不再继续阻止。而齐衍凑近听了听，总算听清三长老重复不断地在说一句话，“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杀了他？这应该不是内奸会说的话吧。
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最后面的落清风，三长老是他的师尊，两人所以说都是沉闷的性子，平日相处看不出多少亲厚，可只要是了解落清风和三长老的，谁不知道这两人亦师亦友，关系好到能换刀打架的那种。
“这是怎么回事？”
齐衍见武达郎他们围了上来，开口便问了走在最前面的秦羽。
“我们原本就按照计划潜伏在周围，以防有人突然闯入暗算启阵弟子，没想到苏兄突然闯进来，也不和我们说明来的原因……搞得我们还以为……结果我们还没起冲突，三长老突然暴起就要朝启阵弟子攻去，还好是清风师弟刀够快，挡了三长老的一击，启阵弟子这边才没出岔子。”
“但……三长老明明意识是清醒的，可四肢……四肢似乎不受控制，一直朝启阵弟子攻过去，大家只好阻拦，兵器交锋难免会伤到人，三长老一直想让我们，我们……大师兄你是知道的，大长老，执法长老还有四长老接连陨落，三长老虽然四肢不受控制，意识还是清醒的，那就说明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我们怎么可能杀了他……结果就到了现在这样……”
“师尊刚刚用刀的路数，不对！”落清风突然阴沉着脸站出来，死死盯着因为被齐衍他们牵制而落地的刀，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那明明是用剑的身法，还是齐欢生惯用的挥剑姿势，师尊四肢定是被他控制了！”
“*的，小清风还叫他什么齐欢生，平合宗的齐欢生早死了。我就说三长老刚刚用刀怎么用得这么奇怪，身法也好像在哪里看过……大师兄，那身法明明就是你用剑的惯用出剑身法，就是一些细节上和你不同，是那家伙最喜欢的路数，如今他用在这里，真不知道是来恶心谁的……”
……还能是来恶心谁的。
顾念慈想到他们来时在珠子上受到的消息，忍不住看向齐衍。
魔尊此举，明显就是来恶心齐衍的，他知道齐衍就算看不到，也能从别人口中知道，用齐衍曾经亲自指导他修习的剑法来控制三长老杀人，让三长老用这剑法去亲手斩杀启阵弟子，从而把平合宗推入无尽深渊……无论是哪一步，都是足够让人作呕的地步。
……
三长老四肢被控制的前提下，攻击起来根本不管不顾，武达郎他们阻拦起来自然也免不了伤到人。三长老身上伤口实在太多，就算自我意识还在，眼下也因伤得太重，意识已经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