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池处理完工作，抬头发现宋清书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帮她盖好被子，发现她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道梦到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纪宴池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一时间竟不舍得离开了。
他抬手将她洒落在脸颊前的头发撩至耳后，低声呢喃：“还是睡着了可爱。”
醒着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拒人之千里之外。
说话也很是气人。
明明长得那么漂亮，怎么说话就那么不中听呢？
殊不知，自己说话也是一如既往地气人。
纪宴池在宋清书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望着她时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和温柔，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他没有打扰宋清书休息，给她盖好被子后，就拿着电脑出去了。
刚好碰到秦凤英。
纪宴池喊了声妈。
秦凤英看见自家儿子，就想起他干的那些混账事，连带着说话语气都不好了：“书书呢？”
纪宴池一边轻轻关上房门，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在里头睡觉呢，有什么事，您跟我说就行。”
秦凤英白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好跟你说的，说了你又不听。”
纪宴池：“……”
他扶着秦凤英到沙发坐下，“要是合理，可以考虑听一下。”
话落几乎没有停顿，紧接着又说：“您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说就好，不要找书书，她心情不好会跟我闹。”
这话让秦凤英有种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既视感，她轻哼了一声：“你还怕书书闹？”
纪宴池一边给老母亲倒茶，一边回：“怎么不怕。”
闹起来要离婚的人。
秦凤英，“你怕也没用，人书书根本就不屑跟你闹。”
一语命中。
过去两年，宋清书还真没怎么闹过。
“要不是我，你们俩早就完了。”
纪宴池：“……”
这没法反驳。
“你也别怪妈说你，都是结婚的人了，还在外面乱来，书书不说你就真以为她不在乎了？她不过是看在当初你帮了宋家的份上，为了宋家处处忍耐你罢了，等哪天她不想忍了，转身就走的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纪宴池垂着眼皮没说话。
气氛安静了会儿，秦凤英问：“说吧，早上你俩又为什么吵架？”
“你们俩真的是，次次回来都吵架，上次也是，就不能消停会儿？”
纪宴池，“没什么，就不小心惹她不高兴了。”
秦凤英也没深究，“女孩子都是很好哄的，她不高兴，你就给她买点礼物说点好话，再不行就带她出去旅旅游，过一下二人世界，多增进增进感情。”
“再这么下去，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明年你俩再不生个，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不行了。”
纪宴池：“……”
他无语，“这种事，又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你怎么不怀疑书书？”
秦凤英，“因为上次书书跟我去体检的时候，医生说一切都好，只能是你的问题了。”
纪宴池：“…………”
宋清书一觉睡到中午，被纪宴池叫醒的。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眼坐在床边的人，随即又闭上眼睛翻个身继续睡。
纪宴池把她拽过来，说话难得温和了些：“还睡，起来吃午饭了。”
“唔，我不饿，不想吃。”刚睡醒的她，声音软绵绵的，想撒娇一样。
这谁顶得住啊。
纪宴池直接心都软了，“行，那你继续睡会儿，等下我再让阿姨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宋清书没说话，闭着眼睛躺了会儿。
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