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耸耸肩，从后视镜里看后排的三个人：“就像你们现在表现的这样，他在藤原家不算很有名。”
纪灵顺着罗兰的视线看到卫德三人，不动声色地与罗兰交换一个眼神，故意说：“这么看，这件事跟藤原家族没关系咯？我们只要小心平氏报复我们就好？”
毕竟听这个意思，死掉的藤原辉也是平氏夫人最后的儿子了。
罗兰说：“平氏其实更看重平氏夫人的长子，他在藤原家族还算有名，总督也许听说过，他还曾经做过鹰司财团的高管，负责香江这边商业活动。”
而鹰司财团现在也算是香江的纳税大户了。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卫德还真有点印象。
罗兰看他想起来了却不想承认，帮他回忆了一下：“可惜那位前几年车祸死掉了……唔，就是在香江死掉的。”
好家伙，长子死在香江还不够，次子又死在香江……
卫德一脸木然：“前几年的事我可不知道。”
“那您可以回去翻翻卷宗，当时平氏可是动用舆论要求严查的，不过我记得没查出什么。”
但这次就不一样了，藤原辉也在许多记者面前被香江驻军扣押，结果又保护不力重伤而死，总督府怎么都得解释清楚。
“他们自己做了这样的事，还敢要求我们调查？”孔得文简直没办法理解。
纪灵反问：“那总督府要曝光所有受害者吗？你们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就跟藤原家、平家有关吗？”
如果藤原辉也还活着，能被审讯，那自然可以，但是现在的问题不是藤原辉也死了吗……
卫德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们此时确实陷入僵局，跟藤原家、平家打舆论战，民众和选民并没有那么在意真相，在发生渔村爆炸与多方伤亡之后，他这个总督拿不出足够强硬的证据证明这一切的正当性和正义性，那他就是无能。
甚至即便他拿出来了，有心人也可以煽动选民，认为他好战什么的……有些不列颠居民早就烦透了战争，哪怕只是武装冲突，只要有不列颠军人伤亡，他们就要抗议。
“灵小姐，您那边有什么情报吗？”卫德这时候只能求助纪灵，因为看起来纪灵的情报已经比他们领先太多。
“就先用买卖人口来说吧，”纪灵回头看着卫德，“你知道弘帮曾经解救了一些受害者。”
那些受害者曾经总督府也在找，想拿他们作为威胁、调查弘帮的把柄。
卫德干笑：“我确实知道，但是我并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伤害你们的事情，对吗？我的朋友。”
当时是洪三爷终于振作起来做了点事情，所以总督府才没能查到、带走人证。
但卫德这么说，纪灵也跟他假笑：“当然，我的朋友。”
卫德笑得更和善了，和善到近乎谄媚：“那既然是朋友的话……”
“既然是朋友……”纪灵伸出手，“也许我可以为了我的朋友，考虑请其他朋友出来帮忙作证？”
卫德赶紧握住纪灵的手，轻轻摇了摇：“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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