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漠然地看着地上不断嚎叫着要杀他全家的蝼蚁。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看向恒一镜：“这种人从古至今都不会缺吧？”
“不论是什么社会，不论是什么生产力，血脉永远可以延续权力。”
他也没想要恒一镜的回答，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内心。
“便连我也是如此。”
纸鸢看着李晟如此面无表情的把两位气境修士拿下，并把孙祖英的四肢全部碾碎，她只觉自身四肢都全部僵硬了起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
身为百花楼的青牌头名，她太清楚这天京城的贵族有多大力量了。
抛开那些新晋贵族，有些家族甚至传承超过数千年，甚至上万年。
他们是跟随大乾太祖打天下的开国功臣，有的家族甚至老祖宗都尚且在世。
她甚至不知道怎么逃跑，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
百花楼的老鸠看着这神秀少年踩在孙祖英的头上，她还想说些什么。
最好是能让孙家的牵连能饶过自身一马，天可怜见，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竟然遇上了这种事。
“都怪纸鸢这女人。”
她心下闪过这个念头，仿佛确定了什么。
然而李晟已经出手了。
他左手轻抬，纸鸢这名绝美女子只觉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飞向这神秀少年身边。
她低着头，极其不雅的趴着，像条狗一样。
李晟宛若天帝宣旨的声音落下：“既然你心思如此恶毒，那就不要做人了，以后好好的做条狗吧。”
他通常情况下不喜欢杀戮，死亡未免对于自己的敌人太过仁慈，李晟偏偏不是一个仁慈之人。
纸鸢听到此话，她甚至不明白这少年在说什么？什么做狗？莫非是那样？
下一刻。
李晟手指一点，纸鸢整个人的肉身便开始从人转变成一条青色皮毛的细狗。
众人看着刚才的美女佳人转眼变成一条狗，心中惧都震惊无比。
“妖怪啊……”
“神仙，这是神仙啊，这不是妖怪。”
纸鸢看着自身的视野猛然低了一截，并且她似乎同时能闻到许多味道。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她急得汪汪大叫，可没人有心情听一只狗犬吠。
下一秒肉体支配大脑，得益于李晟的特殊手段，她甚至能无比清楚的看着这一切，仿佛操控这具肉身的不是她，而是本能。
她饿了，该吃东西了，可狗要吃什么，显然不言而喻。
若是以为变成狗也不过是无法享受到人类才能享受的，那就太小看李晟的刑罚了。
变成狗那就必须体验狗的一切。
李晟看着远远跑开寻找食物的青狗，他心下漠然。
这女人想要借刀杀人，心思歹毒，她看出恒一镜乃是法宝，因此才主动想找李晟搭话，只是没有想到后续竟会走到如此境地。
他看向北方，那里正有灵气不断爆发，在修行者的视野中传来阵阵不小的动静。
这应该就是孙祖英搬来的救兵了。
脚下，孙祖英还在不断哀嚎，痛骂，诅咒。
李晟站在这条街上，右脚踩着地上这人的脸，静静看向北方。
他突然笑了。
“小恒一，你说此事最终会如何收场？”
恒一镜飞起来，它的声音有些颤：“要不咱们先走为敬？这，这毕竟是人家的老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