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门的步步失利让欧思晴变得更加暴虐。
所以她下面三位旗主做事都格外小心，生怕一时触碰到了欧思晴的逆鳞。
与闻白英和何纤云相比，后上位的方良，处境反而相对好一些。
“那个方良，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即便犯了错，门主也不会重罚。”
闻白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何纤云默不作声，只是拿起酒壶，将闻白英的酒杯再次倒满。
抱怨归抱怨，主要还是因为手下人伤亡太过惨重。
与闻白英的玄风旗相比，何纤云的青泽旗算是损失较小的。
因为在很久之前，何纤云就在有意无意中将自己的部下逐步的转移到新的地方。
而这些地方只有她知道，也只有她能联络到。
“你是不是也察觉出那个方良有问题了？”
沉寂片晌后，何纤云低声的说道。
闻白英明显一愣。
她虽然觉得欧思晴有些偏向方良，但却没想过方良是否有问题。
见闻白英如此表情，何纤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可是女人嘛，一旦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如果没有被满足，那么将会寝食难安。
“你觉得他是奸细？”
闻白英向何纤云靠了靠，特意将声音压得更低。
在乾坤门里，他们都懂得一个道理——隔墙有耳。
何纤云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将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又沉默了片晌，何纤云才悠悠开口。
“那个方良原本只是个最低级的杀手，一直在肖若烟的赤羽旗里，名不见经传。
可为何会在肖若烟死后突然就显露出来了呢？
如果赤羽旗中有这样的能手，肖若烟会放着不用，反而提拔那些蠢货？”
何纤云的话让闻白英陷入了沉思。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怎么想，有些地方还是想不通。
“那么抛开其他的不说。
以如今的情况，咱们在乾坤门中要如何自处？
我怕在等下去……”
何纤云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该明白的，闻白英也不需要她点明。
星月神教与乾坤门本就有着血海深仇，如果再这样打下去，她们将会成为最先死的那批。
“你难道有了什么想法？”闻白英问道。
既然何纤云这样说了，自然是想到了其他的出路。
何纤云站了起来，在屋中来回踱着步，似乎是在衡量着利弊。
“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毕竟这乾坤门中的老人儿就只剩下了你我。
如果我们之间还要存疑，也就真的没什么意思了。”
闻白英说到这里，直接站起身打算离开。
“哎，急什么，我又没说我不说。”
何纤云将闻白英按回到了椅子里。
“我知道一个人，是凌云山庄安插在乾坤门的细作。”
何纤云顿了顿，然后认真的看着闻白英继续说。
“他本是我在清查内部弟子时发现的，原本应该报上去杀掉……”
何纤云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了。
她不仅没有杀掉，而且还留了下来。
“我对他自然是有恩义的，但是你这面却不好取信于他。”
“凌云山庄的人？”闻白英疑惑的问道。
对于何纤云的话，闻白英显然是存疑的。
乾坤门对于凌云山庄而言，那就等同于星月神教，都是在他们铲除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