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除了玩游戏就是动漫，你除了花你爹妈的钱还会干什么？！”
尖利的女声传入三人的耳朵。
“你爸让你去公司上班，你为什么不去？！你能不能上进点！万一有天你爸妈倒下了，你怎么办？你能支撑起我们这个家吗？！”
大概是忍无可忍了，另一道男声怒吼：“我花我爸妈的钱管你吊事！你踏马爱过就过，不爱过就离婚！”
“好哇你个死渣男！结婚一年不到就嫌弃我了！你死了这条心，就算是死我也不离婚！”
孙总揉了揉眉心，根据争执的字里行间判断道：
“估计是廖总的儿子和儿媳妇，小廖是个动漫迷，有年生日宴会还搞了一场大型的cosplay。”
他奇怪的停顿两秒，“他们的婚礼我参加过，郎才女貌，听说谈了五年一直很恩爱，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姜且正要开口。
又出状况了。
另一栋楼的五楼，传来恐惧的尖叫声。
一个男人正掐着女人脖子，压在阳台护栏上。
周世兴解锁手机想报警。
“慢着。”姜且拦下他，取出一张空白黄符，书写完扔出。
黄符凌空飞去。
打在那位男士头上。
只见他松开手，身子往后仰了仰。
忽然摇了摇脑袋。
之前被粗暴对待的女人跪坐在地地上，捂着脖子痛哭。
孙总错愕：“什么情况？”
“鹿海园阴气太重，乱了人的气场，长期影响下住户的脾气会愈发暴躁极端，接着便是身体病变，厄运降临。”
周世兴恍然大悟。
“难怪刚刚会听见那些争吵。”
话音刚落，姓廖的两口子又扔下个水壶。
姜且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先上楼。”
单元的玻璃大门有所感应，自动打开。
孙总和周世兴并排走在后面，做贼似的左右看。
三人进了电梯。
刚上升一层，电梯突然停下。
门开了。
外面站着一男一女。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最离谱的是，两人的肚子都缺了一块，像被什么捣碎了。
周世兴吓呆了，无意识间攥紧黄符。
门外两人定定看着姜且的脸，当面蛐蛐。
“老公，她好可怕。”
“老婆不怕，我们坐另一部电梯。”
说完，两只鬼手拉着手灰溜溜的跑了。
孙总对姜且的敬佩又拔高了一层。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孙总家。
比外面更加森寒的气流凶猛涌入，就连灵性不强的周世兴和孙总，都不约而同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怨气。
莫名想发疯，想哭。
想暴戾的发泄。
姜且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调整好情绪，别拖我后腿。”
“是是是，我们一定管好自己。”孙总擦了擦冷汗，突然一把握住周世兴的手。
两人的掌心都出了汗，湿哒哒的。
周世兴浑身恶寒，压着声音说：“把手松开！”
“老周，哦不，周哥，我是真的害怕，等出去我就把手松开。”
“……”周世兴的嘴动了动，忍了。
两人手抓手后，是没那么怕了。
“咳。”周世兴一脸勉强，“行吧，你别抓太紧，全是汗，恶心死了。”
孙总白了他一眼。
——别以为我没看出你也怕，呸。
智能防盗门大敞开着。
死寂的屋子突然被造访，就连空气都变得凝固。
只能听到两道急促而紧张的呼吸声。
房子还是之前那套房子，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