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啊,”单灵灵轻声道,“或许……光是存在,就是一种罪过。”
“就像你的族人一样。”
单灵灵仰起头,与烛洺赫对视着,月光映在她清澈的眼里,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情绪。
“烛洺赫,谢谢你。”
“是你,把我从鬼门关里捞了出来。”
烛洺赫喉结轻动,声音带着一丝颤意:“师父……”
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只能定定地望着她,眉头微蹙,眼底晃着细碎的光。
他想从她的眼神里读出更多,却又不敢妄下判断。
单灵灵却一笑,轻轻叹了口气。
“别看了,我这人没那么复杂。”
她抬手,想拍拍烛洺赫的肩膀,但因他个子太高,举着手别扭了半天,最终只好改拍他的胳膊。
“我讨厌那些弯弯绕绕的人和事。”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没必要藏着掖着,也没必要装。”
单灵灵的语气带着惯常的潇洒,却不知为何,在落地的那一刻,又透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
烛洺赫低头看着她,唇角缓缓扬起,笑意悄悄爬上眼尾。
“好。”
“所以,你在看什么呢?”
单灵灵抱着胳膊,看着他:“把你想的说出来。”
烛洺赫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啥意思?”单灵灵纳闷。
“没什么。”烛洺赫学她的样子,仰头去看天上的月亮,“我只是在想,师父年龄没比我大多少,却想的比我通透。”
“什么叫没比你大多少?”单灵灵嘟着嘴,“论起年龄,我好歹也比你大了个百来岁。”
“放平时,你得叫我姐姐。”
烛洺赫只是微笑,并没有说话。
“哎呀我说你,小小年纪的,别这么深沉。”
单灵灵用肩膀撞了撞他:“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有我了吗?”
“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麻烦的,让你不爽的,你通通告诉我。”
“为师会想办法帮你的。”
“嗯,谢谢师父。”
单灵灵咂了咂嘴:“月色真好,好想喝两杯……”
“师父伤还没好,不能喝酒。”
单灵灵撅起了嘴:“你咋和王子珩一个德行?偷偷喝两杯,不碍事的。”
“不行。”烛洺赫低头看她,“师父要忍住,等伤好了,想怎么喝怎么喝。”
“好好好,拗不过你。”
两人已经走进了扶桑林,虽然夜色沉沉,但是扶桑树上的艳红花朵,依然绽放得灿烂。
就连黑暗都掩盖不了的璀璨。
单灵灵走的有些累,她选了一棵树,一屁股坐了下去,烛洺赫犹豫了两秒,挨着她坐下。
“烛小九,你知道吗?”
“腾蛇的一生,就像扶桑花一样。”
“开,便要开得灿烂,绽放出这世间最美的花瓣。”
“如果有一天,花凋谢了,那也会留下最惊心动魄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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