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赵烟手里的筷子，落到了桌子上。她的脸颊升温，嘴唇动了动，脑袋却一片空白。
坐在这里的人，
真的是顾渊城吗？他应该……还在出差的吧。
像是从未奢望过，会有人陪着自己一起过圣诞节，他却毫无征兆地出现，还对她说了这么一番话。
赵烟的鼻子发酸，有点不敢相信他刚才说的话。
她回想起了去年两个人在街角的重遇，他在爵士酒吧里弹奏着那首钢琴曲，再到两个人搬到一起……
一幕幕的回忆，此时此刻似乎全都可以理解。
人生中，哪来的那么多巧合？不过是，爱你的人，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努力罢了。
赵烟不知不觉红了眼眶，眼泪当着他的面，就落了下来。
“怎么就哭了呢？”顾渊城赶忙抽了纸巾，帮她轻拭从脸颊上划落的泪水：“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怕他突然离开，赵烟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我是觉得，太不真实了。”
闻言，
顾渊城神色一颤，他盯着赵烟，眉毛挑了一下：“那怎样，才算真实？”
赵烟琢磨着，觉得这事本来是她一直打算问出口的：“你……还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还？”顾渊城揉了一下她的头，气笑了：“我一直都是。”
他细碎的笑声，让赵烟的嘴角弯了起来。她感到一股甜蜜，涌入了自己的身体里，将那种不真实和不安感，全部冲散。
进入了12月份，深城晚上的气温会变得非常低。
吃完了圣诞节晚餐，时间已经逼近了10点。
日料店的客人，似乎全都不急着走，每个人都很轻松，与同桌的人闲聊着。服务员们，也都专心地工作着。
赵烟喝了一口玄米茶，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主动问：“我们回家吗？”
顾渊城：“今晚不回家。”
赵烟困惑：“那我们去哪啊……”
“赵烟。”顾渊城单手拖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想，昨日再现一下。”
“……”
下一刻，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出现在了四季酒店。
虽然还是同样的地方，但是这一次顾渊城是清醒的。是他主动，带赵烟来这里的。
在前台办理完入住，两人指尖缠绕，来到了定的酒店房间。到了门口，顾渊城掏出房卡递给她：“你来开门。”
“为什么？”
“你就当我现在醉了。”顾渊城挑了挑眉，坏笑：“你还原一下当年把我送进去的场景。”
“……”
赵烟觉得荒唐，她也没多说，直接接过他的房卡，利索地开了门。
她没扭捏，直接走了进去，她听到顾渊城跟进来的声音。脱下了外套，坐到了沙发上，赵烟总觉得这个走向，似乎可以预测。
思考着，两个人怎么这么快，又跑去开房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暖气还没开，屋里没别的声响。赵烟紧张地轻咬了一下唇，她能感觉到，顾渊城正在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地看着她。
他把屋内的光线调的很低，只拉开了一盏暗黄色的床头灯。暖色的光，荡在两人的中间，透着浓浓的暧昧。
灯照在赵烟的脸上，她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热。
起身，她想去洗手间冲洗下脸。
刚迈开步伐，
顾渊城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往自己的怀里扯。他的力道不算大，但是赵烟本来人就轻，她就顺着这力道，望他的怀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