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的推演进入关键阶段。内天地里的含笑花开始发光，花瓣上的符文与水晶纹路完全重合。他能感觉到有根无形的线，将他的灵海与封天石连在一起——那是阵眼的共鸣。
“还差最后一步。”他的声音发哑，嘴角溢出一丝血痕——内天地超负荷运转，连带着脏腑都受了伤。苏倾雪的笛声立刻变缓，寒梅真气如温泉般涌入，帮他稳住心脉。
就在这时，水晶突然剧烈震动。那些原本流动的符文开始扭曲，变成漆黑的螺旋，像张开的巨口。叶凡的内天地里传来咔嚓声——含笑花的花瓣裂开一道缝，天道之力疯狂外泄。
“退！”他猛地睁眼，一把拽起最近的苏倾雪，“山洞！”
众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冲进山洞。林昭月断后，金纹剑刃斩出最后一道剑痕，将追来的黑雾挡在洞外；楚红妆的蛊虫全部钻进土里，在洞外布下毒阵；秦挽霜的星锁阵收缩成光罩，将山洞入口封死。
叶凡靠在岩壁上，剧烈咳嗽。内天地里的含笑花蔫得厉害，花瓣上的裂痕还在渗着微光。他摸出林昭月塞给他的九转回元丹，仰头吞了下去——丹丸入喉即化，暖流顺着经脉游走，总算压下了翻涌的气血。
"那水晶..."苏倾雪的竹笛抵在唇间，眼尾的朱砂痣因紧张而发红，"它刚才在...排斥我们？"
"不是排斥。"叶凡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落在洞壁上——那里有块水晶碎片，正散发着幽蓝的光，和方才的封天石一模一样，"是里面的东西醒了。"
山洞外突然传来闷响。
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撞星锁阵，光罩上的蓝光不断闪烁，随时可能破裂。
楚红妆的银蛊从土里钻出来，在她耳边叽叽直叫——蛊母说，外面的黑雾里，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叶凡握紧腰间的九霄环佩。
上古神器传来温热的触感，像是在回应他的不安。
他望着洞壁上的水晶碎片，突然发现碎片内部有个模糊的影子——青衫，白发，眉心暗红印记，和秦挽霜描述的人影分毫不差。
"看来..."他轻声说，目光扫过身边的四人，"我们要找的答案，就在这山洞里。"
洞外的撞击声越来越急。
星锁阵的蓝光开始闪烁，像是将熄的烛火。
林昭月握紧断剑，金纹在黑暗中格外刺眼；苏倾雪的竹笛凑到唇边，吹出的调子里带着几分决绝；楚红妆的银饰蛇缠上她的手腕，蛇口对准洞外；秦挽霜的星罗印亮起强光，七颗星子重新布阵。
叶凡摸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咔"地擦亮。
火光映在洞壁的水晶碎片上，将那个青衫人影照得更清晰。
他盯着那人的眉心印记，突然想起前世陨落时，敌人背后的黑影也有同样的标记——原来一切因果，早就在这里埋下了种子。
洞外传来"轰"的一声。
星锁阵的蓝光彻底熄灭，黑雾如潮水般涌来。
叶凡将火折子揣回怀里，站起身，九霄环佩在腰间发出清鸣。
他看了眼身边的四人，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一次，他不再是孤军奋战。
"准备好。"他说，声音里带着重生者的笃定，"我们要挖开这山洞的秘密。"
洞外的黑雾撞在洞口，发出刺耳的嘶鸣。
而在山洞深处，那块水晶碎片突然发出强光，将青衫人影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那是张和叶凡有七分相似的脸，眉心的暗红印记里，流转着和封天石符文一样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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