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个人都披着乖顺的外表，在她这里恭敬。
可却早就竖起了城墙，把她包围。
“只要大人还是我们的雌主，就好。”总算听到了廖晟开口，姜映曼一怔。
所以，还是温水煮青蛙。
他们都是一群耐心的兽人，可以任由她在这个婚姻关系里为所欲为，只要不离开就好。
姜映曼的舌舔过腔壁，问：“这样有意义吗？”
像是已经明知道不再相爱的夫妻，一地鸡毛的婚姻，却还固执的守着，不肯松手。
姜映曼从来都是那个快刀斩乱麻的人。
廖晟却道：“大人从来没有表现过喜欢过兽人。”
所以，需求一个有名分的婚姻才是最对的决定。
“大人只想一个人过没有打扰的日子。”她的生活态度早在这一两年就摸清楚了，“只是偶尔的需要我们一下。”
“就像是现在。”廖晟说的也很坦然。
他清楚的知道姜映曼今天的和颜悦色只是因为他或许能提供她想知道的东西罢了。
但，那又何妨呢？
放在之前，姜映曼决想不到廖晟如此清楚明白的看清了她。
或者说，她这几个兽夫好似都看透了她。
她忽而笑了笑：“所以准备好了？今天我想问的，都会告诉我吗？”
廖晟沉声说：“大人想知道什么，能说的，我都能告诉大人。”
姜映曼却没开口询问，而是歪着头，环着手臂。
眼睛落在他的胸口，半晌走到接待人的沙发上，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腿微微一抬，问：“说说巨鹿城吧。”
她没再对上那双深沉又藏了太多的眸子。
和廖晟站着，他语气都是沉稳从容不迫的，隐隐的强势却是如影随形，哪怕他强烈的遏制着，也能被感受到。
廖晟转过身子，面对着姜映曼。
“大人对巨鹿城很关心。”
“高层争斗，用雌性做筹码的算计。”他三言两语的说明。
涉及雌性春药的事情，到底一句也没给姜映曼说，只是说了已经审出来的东西。
比如事情怎么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
两方高层被一波人拱火，互泼脏水，然后互不承认，最终愤怒愈大，一个个愈发过火。
姜映曼听着廖晟说的，感觉听起来跟雌性沦为之后地位低下，没有什么关系。
唯独一个跟雌性有关的“英雄救美”，看起来，虽然不正常，但在这样一个大情况下，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巨鹿城的雌性管理中心现在早就乱七八糟，所有事都被摁下，一点消息都没往外传。
完全形成了一个信息茧房。
姜映曼只凭着这些分析不出来什么。
廖晟已经说完了。
他不是那种能够说故事的人，说起巨鹿城的事也不过是正常的说清，没有增添什么过多的情绪细节。
说完后，也还站着望着姜映曼。
好像还在等，姜映曼想问什么，他都能像刚刚他说的那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静默的书房，雌性的眼神在走神。
自家雌主大人今天的话就很不同寻常了。
廖晟直觉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恐怕在影响着姜映曼。
没过一会儿，姜映曼却突然朝后仰着，双手环抱在胸前，典型的防备姿势。
“廖晟，你说，我们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会怎么样？”突然结束掉巨鹿城的话题，又回归了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廖晟这次比以往思考的还要久。
他太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