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亲手杀死敌人，我只是帮他实现而已！”
李长生看着不远处正在追着盗匪杀的阿飞，“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后果自然由他自己承受。”
宁红鱼沉默片刻，“若是他承受不了呢？”
李长生轻笑一声，“承受不了也要承受。”
宁红鱼皱了皱眉，“是不是有点太残酷了？”
她停顿了下，又说道：“他还是个孩子！”
动不动就要杀人的人，竟然还会替别人着想？
李长生很是意外的看了眼宁红鱼。
灰狸猫琥珀色眼眸也盯着她看了片刻。
宁红鱼明白他们的意思，再度开口。
“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而不是滥杀无辜。”
李长生想了下，“杀别人的仇人呢？万一对方不该死呢？”
宁红鱼没有丝毫犹豫，“那就两个人都杀了好了！”
李长生：“……”
宁红鱼又说道：“无字宝书确实很厉害，不过你最好藏好它。尤其是进入河中道后，更不要将它暴露出来。否则，你会惹来不少人的觊觎，平添许多麻烦。”
“多谢提醒！”
李长生道了声谢，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早在拿出无字宝书，让阿飞拥有堪比八品巅峰实力时，他就做好了准备。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宁红鱼当真没有半点觊觎之心。
两人说话的功夫，阿飞身上的力量已经消失不见，十分干脆的昏迷过去。
剩余的盗匪本以为逃过一劫，刚要松口气，眼底忽然间多出一抹剑光。
剑光好似在他们脖颈间同时闪过，而后带走他们的性命。
杀完这些盗匪，宁红鱼连句离别的话都没说，飘然而去。
不愧是离山剑宗的剑客，还真是够洒脱！
看着满地尸体和昏迷的少年，李长生心中不由的感叹一句。
“喵~（本妖帝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连瓜都吃不起了，杀这么多人都不摸尸，活该她吃不上饭。）”
“你说的不……对！宁女侠是潇洒是洒脱，是脱离了万丈红尘的低级趣味，又岂是你一只八品小妖能理解的！”
李长生说话间不断冲着正在摸尸的灰狸猫使眼色。
灰狸猫却沉浸于快乐的摸尸，根本看不到半点眼色。
“喵~（老李，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再说了，你这么吹捧她，她也听不见啊！）”
“咳咳咳……，你别瞎说，我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喵（老李，你装什么……）”
话还没说完，冰冷刺骨的剑意就将它笼罩。
这一刻，灰狸猫如坠冰窟。
它僵硬转过头，看到了那张面无表情的绝美面容。
“喵~（本妖帝要是说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信吗？）”
“砰！”
灰狸猫飞了出去，飞出十数丈远，又在地上滚了几圈。
“我说是不小心踢到你的，你信吗？”
宁红鱼说完，来到灰狸猫身边，“拿来！”
灰狸猫愣了下神。
刚刚那一脚，宁红鱼并没有用力，刚好懵逼不伤脑。
转瞬间，灰狸猫明白过来。
宁红鱼这是要它刚才摸尸的钱。
这简直比杀了它还难受。
不过，它最后还是给了钱。
毕竟，猫妖帝也是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