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萧玉辰又让人来要炭火了。"孙管家躬身说道，脸上带着几分揶揄，"说是要准备春闱，屋里太冷写不了字。"
荀氏放下手中描金茶盏，脸上慈祥的笑容瞬间收敛。这位出身名门的武昌侯正室，平日里对待府中下人、亲朋都是一副温婉大方的模样。可一提起那个庶子，眉眼间顿时浮现出刻薄之色。
"呵，倒是志气不小。"荀氏冷笑一声，"一个青楼女子生的庶子，也想考取功名？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坐在一旁的大少爷萧云恒附和道："母亲说得是。他那个娘亲生前就爱装模作样，没想到连儿子也是这般不知分寸。"
"可不是么。"荀氏端起茶盏，悠悠道，"他那个娘，仗着会几首诗词，就想在侯府里摆阔太太的谱。若不是......"说到这，她突然收住话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夫人放心，"孙管家心领神会，"老奴已经按您的吩咐，一点炭火都没给他。依老奴看，就他那个清贫样，连春闱的报名费都拿不出来，还想什么考功名？"
"也罢。"荀氏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施舍，"念在他到底顶着我们侯府的门楣，让他饿死冻死总是不好。每月的例钱，照旧给他就是。至于其他的......"
她看了眼窗外飘落的枯叶，淡淡道："一个庶子，还是安分守己的好。若是不知好歹，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怕是要像他娘一样，落得个不得善终。"
暖阁内，炉火正旺。荀氏的话语中带着寒意，却掩不住眼底的得意。十六年了，这侯府终究是她的天下。至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子，不过是她眼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罢了。
"母亲！"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荀氏的嫡女萧语嫣快步走入暖阁，"您可知道上个月的秋闱诗会上的事？"
萧语嫣生得明艳动人，一身月白色锦缎长裙，头戴金钗玉簪，举手投足间尽显贵女风范。
"何事让我们大小姐如此着急？"荀氏笑着问道。
"那萧玉辰......"萧语嫣提起这个名字时，眉头微蹙，"他竟在诗会上得了翰林院大学士张怀瑾的赏识。"
"哦？"荀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是啊，"萧语嫣坐到母亲身边，压低声音道，"那日诗会上，张大学士出了个即兴题目'寒窗夜读'，那萧玉辰居然作了首七律，说是什么'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达故乡'，惹得张大学士连连称赞。"
"哼，不过是些酸腐文章罢了。"萧云恒不屑道。
萧语嫣却道："大哥，此事不可不防。那张怀瑾在朝中位居翰林，更是今科春闱的主考官之一。若是让萧玉辰真的考中了功名......"
"一个青楼女子的儿子，也配与我们平起平坐？"荀氏冷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事我知道了。孙管家！"
"老奴在。"
"去给赵师爷送个信，就说......"荀氏在孙管家耳边低语几句。
孙管家眼中精光一闪，躬身应道："夫人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母亲，您这是......"萧语嫣好奇地问道。
荀氏端起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不过是让他知道知道，有些事，不是光有几分文采就够的。"
暖阁内，炉火映红了荀氏的脸庞，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萧玉辰正伏案疾书，忽然，一个清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精神波动，'文道成圣'系统开始绑定......"
"系统绑定进度：1%...15%...38%...72%...100%"
"叮！恭喜宿主成功绑定'文道成圣'系统。"
萧玉辰手中的毛笔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片。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却见屋内依旧安静，只有案头的油灯在微微摇曳。
"请勿惊慌，本系统与宿主精神相连，只有宿主能够感知。"
"文道成圣系统？"萧玉辰在心中默念。前世看过不少小说，没想到自己也有朝一日能遇到系统。
"确认。本系统专为文道修行者量身打造，可助宿主提升文气，感悟圣贤真意，最终可达'文道成圣'之境。
检测到宿主心怀大志，志在圣贤，特选定为本系统宿主。"
萧玉辰眼前突然浮现出一道半透明的光幕：
【宿主：萧玉辰】
【文气值：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