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算是老板吗？我看你这些手下的态度有些微妙啊。”楚厌开口道。
凯文尴尬一笑：“平时倒也不至于，有人想上来还是会拦一拦的。看二位的装扮，估计是从排序靠前的摩天大楼来的吧，春虎堂虽然不做你们的生意，但要对你们动手还是得掂量掂的。”
说着，凯文又嘿嘿一笑，得意道：“这春虎堂的地界比较尴尬，夹在两个帮派的地盘中间，青岩帮和黑隼帮对于春虎堂的归属一直争议不断。
后来两个帮派约定，轮流管理春虎堂，三年一换。春虎堂的前任老板老泰森就是青岩帮的，不过这老泰森可能是老板做得太舒坦了，三年时间到期，竟然不愿意轮换，像是想一辈子赖在这。
黑隼帮自然恼火，但春虎堂是个做生意的地方，如果在这里打起来砸了招牌，两边都没得赚，老泰森也明白这个道理，一直躲在春虎堂里当缩头乌龟。黑隼帮当即宣布，谁能干掉老泰森，就能当春虎堂的老板。”
楚厌道：“看来这个桃子是被你摘了。”
“没错，我以前不是混帮派的，是春虎堂的常客，和老泰森关系很不错。我干掉他的那天，那老家伙还在和我吹嘘说黑隼帮拿他没办法呢，结果直接被我一枪崩掉了脑袋，整个头颅碎的像西瓜一样。
我早就和黑隼帮约好了，等我干掉老泰森，他们就直接冲进来接管春虎堂。现在春虎堂里的这些打手，也都是黑隼帮的人。我这个老板说到底也只是个高级经理，最多能享受一些福利。”
凯文似乎对于这种现状很是满意，语气轻松。
“那青岩帮就没下文了？”
“青岩帮本来就理亏，他们放任老泰森霸占春虎堂，本身也是想能多赚一天是一天，老泰森一死，青岩帮直接宣布他是叛徒，所有行为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撇的一干二净。不过这些天多挣的钱倒是没手软。
青岩帮的两位首领还亲自请客吃饭，向黑隼帮道歉呢。”
楚厌和莱茵希琳听得微微沉默，这种帮派之间的争斗倒也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全是打打杀杀，反而很是克制，自成规矩。
楚厌暗自摇头，在塞坦城的九座摩天大楼之外秩序显然极其混乱，由此才能帮派丛生，且人们的行事，也更多依照这些帮派的规矩。
凯文带两人走回一楼酒吧时，二楼赌场下来一人，跌跌撞撞地越过他们。
这人兴奋至极，像是在赌场里赢了钱，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浑身微微抽搐一下就像是睡了过去。
楚厌再次环顾酒吧，发现还有很多人在沉睡，有的卡座里甚至躺的横七竖八，原本以为这些人都是醉酒之人，现在看来并不是。
“香槟小姐，这些人是进入了‘呓梦天堂’？”楚厌靠近莱茵希琳，微皱着眉问道。
莱茵希琳颔首，悄声道：“塞坦城公民进入‘呓梦天堂’的端口分为头戴式和植入式，现在植入式应该已经普及了，只要有资格和剩余时间，随时都可以进入。”
难道这赌鬼赢了钱就立刻充值了“呓梦天堂”里的时间？这所谓的天堂，真能有这么恐怖的吸引力？
来不及仔细思考，凯文已经带着他们打开通往地下拳场的门，坐电梯向下。
“拳场还有别的入口，客人一般不从这边进，这里算是员工通道。”凯文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