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很多事情，”院长道，“第一件事，我们公开了异兽的存在。”
异兽就是外神，就是质量者那边的神境。
苏允把纸巾丢在床边的垃圾桶，有些意外：“不是说越少人知道异兽的存在越好么？怎么突然公开了？”
质量者的神境有一个特点，对其的认知越强，它们的战力越强。
这是生命层次的不同，因此从兽境晋升到神境需要一团来自神境的特殊血肉为引。
人境晋升到兽境就不需要如此，只要自身的质量达标，选择好自己的意象之后就可以了。
“是这样说没错。”
院长的笑容颇有些无奈，“这就牵扯到第二件事了，一位异能体系的神来到了我们这里。”
院长将刘福祥的情况告诉了苏允，而后又道：“刘福祥说，关于异兽的那种性质是有上限的，还与认知它们的人的境界有关，境界越高，提供的效果越强，反之越弱。”
苏允理解院长的话，质量体系的神明确实有这个性质，这个自身的战力会随着别人的认知而变化的性质。因此质量者的神境在开战前总会想办法激发别人对它的恐惧，让自己的战力得到加成。
这个性质有时限性，并非永久加成。
苏允还记得之前陈国新说这个性质没有上限，但实际上是存在上限的，就像神境前期不能通过这个性质让自己跃升到全知全能者。
陈国新他们之前的认知存在太多错误了。
“其实是我们瞒不住了，见到编纂史官降临的人太多，”院长叹息道，“和其他异兽相比，编纂史官的体型实在太大了，它降临又引发了很多异象，用以前的办法解决不了。”
“我们只能公布出来，往好的方面想，就算它们没有我们的恐惧，我们是不是一样抵抗不了？”院长的笑容苦涩，“也许我们之前的方法错了。”
这个话题很沉重，陈国新的脸上没有笑容。
他看着苏允，眼睛藏着什么东西。
苏允感受到了陈国新的目光，他扫了陈国新一眼，将他的目光记住，然后扭头看向院长，在脑子里一遍遍地解析着陈国新目光里蕴含的意味。
陈国新从苏允醒来只说了一句话，给苏允带来了从商店买来的食物。
在那之后，他就一直沉默地看着苏允和院长在那聊天。
陈国新藏着什么事情没说。
“还有什么事情？”苏允一边在脑子里解析陈国新的目光，一边问院长。
院长道：“编纂史官的降临死了很多人，我们公布真相的时候，社会有过一段时间的动乱。”
“异能院、异能局和异格者之家联合镇压，花了两个月才将这股节奏压下来。京都包括隔壁的津口市死了不少人，不少部门瘫痪，我们从其他省份抽调人才填补了这份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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