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阳光被写字楼玻璃切割成碎片，林羽的工牌在感应区刷出刺耳的“滴——”声。保安队长抱着胳膊冷笑：“林助理，您的权限昨晚被注销了。”他指了指墙上的监控，“人事系统里也查无此人。”
电梯镜面映出林羽皱起的眉头，工装口袋里的罗盘正在“震”位轻颤——那是代表“变动”的方位。他摸着胸卡边缘，指尖忽然刺痛，亚克力材质下的槐木纤维竟在吸收他的真气，像极了玄清门的“噬心木”。
“叮——”
十八楼的电梯门打开，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林羽瞳孔微缩，看见门框上贴着极细的槐木符文，正是天盛集团惯用的“阻仙阵”。他退后半步，指尖在掌心画了个“开”字，屏障瞬间泛起涟漪。
“林羽！”华敏的声音从消防通道传来，她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露出里面染血的衬衫袖口，“财务部的服务器被黑了，所有监控录像——”
“被下了‘偷天换日咒’。”林羽接过她递来的U盘，金属外壳烫得惊人，“他们想抹除我存在的痕迹。”他忽然注意到华敏颈间的项链歪向左侧，那是“坎宫位”，主水厄，“你今早是不是差点在洗手间滑倒？”
华敏愣住，想起半小时前瓷砖突然变得黏腻：“你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顶楼的服务器机房像座钢铁牢笼，空调的嗡鸣掩盖不了电线里的电流杂音。林羽摸着机架上的网线，指尖扫过某根蓝色线缆时，罗盘突然发出蜂鸣——线缆表皮下缠着三缕白发，正是天盛代表的。
“他们用‘借阳术’篡改数据。”他取出朱砂笔，在服务器外壳画了个“艮”字，“苏晴马上到，让她带着这缕头发去查天盛的财务总监。”
华敏盯着监控屏幕，原本空白的画面渐渐浮现出昨夜的场景：一个戴雷劫蛇戒指的男人撬开服务器，往里面撒骨灰。“这是……”
“阴煞之气附着在电子信号上。”林羽咬破指尖，在键盘上按出玄清门的“破妄印”，“现在人事系统应该能查到我了——”
话未说完，机房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林羽听见华敏的惊呼声，以及金属碰撞的脆响。他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腕，袖中真气护着她后退，却在触碰到对方指尖时，察觉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枪的人才有的印记。
“应急灯在三点钟方向。”华敏的声音带着喘息，“你刚才……是不是没开灯就看清了？”
人事办公室的打印机吐出林羽的入职记录，纸张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变黄卷曲。周小萌举着相机冲进来，镜头对准他手中的碎片：“监控录像里，你的工牌在午夜十二点自动碎裂，像被火烧过——”
“是‘焚身咒’。”林羽盯着碎纸片上逐渐浮现的墨迹，那是幅残缺的地图，山脉走向与玄清山禁地一模一样，“他们想逼我回山。”
苏晴的警车鸣笛停在大厦前，她举着证物袋冲进电梯：“天盛的财务总监畏罪潜逃，家里搜出这个——”她掏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三条雷劫蛇，“和灰袍男子的纹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