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校服瞬间裂开一道口子，可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期末考试为什么不是第一?你知不知道寒霄这次又是年级榜首？”
“下次我会...”
“你会个屁，靳家不养废物！”说着第三鞭就要落下，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冲出来挡在靳书铭面前：“靳叔叔！打，打人不对。”
“滚开！”靳岸的鞭子没收住，直接抽在她手臂上。
靳书铭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眼神突然变得凶狠:“您要打就打我。”
那是秦以好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像头被激怒的小狼崽。
……
回忆戛然而止，秦以好颤抖着手抚上靳书铭背上的伤痕。这么多年过去，伤口的位置竟然和当年分毫不差。
她声音哽咽:“你爸怎么总是打同一个地方？”
靳书铭转过身来，目光落在秦以好脸上，眼神愈加深邃幽沉。
“ 打一次能让你心疼的话，我不介意让他多打几次。”
秦以好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会留疤。 ”
靳书铭眼底的幽沉褪去，心软的一塌糊涂:“秦医生担心我不好看了？”
没人会担心他背好不好看，脸好看就行。
她是个颜控，也看脸的。
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边缘：“我是怕你以后穿不了露背装，影响市场行情。”
难得听她跟她开玩笑，靳书铭脸色笑意未减，语气懒洋洋的：“那秦医生要不要提前预订？我保证，这个背只给你看。”
“少来。”她顺手拿起一旁的药膏，挤出一大坨，报复似的往他伤口上抹，“疼死你算了。”
靳书铭“嘶”了一声。
“秦医生，你这手法，是想谋杀亲夫？”
“谁跟你是……”她话没说完，手腕突然被他轻轻扣住，那天过后，他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心意。
“阿好。”他忽然低声唤她，嗓音里带着久违的温柔:“答应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姿势有些暧昧，倾身过来时呼吸刚好洒在她的耳边。她感觉有什么东西频率漏了一拍，整个人不自在了。
秦以好轻轻踢了他小腿一脚：“……你先松手，药还没涂完。”
靳书铭耍赖:“ 你先答应我。”
药膏在靳书铭的伤口上晕开，却像是涂在了自己心口，又凉又涩。
不是不想答应，而是她不敢答应。
她跟靳书铭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爸爸还在牢里，身上的污点还在，他母亲又看不上她，一个背着“贪污犯女儿”标签的普通医生，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以后会面临什么。
“……你让我考虑考虑。”再次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什么。
靳书铭的指尖在她腕间收紧了一瞬，他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动摇的痕迹。
然而没有。
“好。”他最终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秦医生不要让我等太久。”
不然他可是会直接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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