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没想到会突然问起这个，面不改色，“24。”
贺言点了点头。
片刻后开口：“很年轻，完全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水平，哪个学校毕业的？”
“华京设计学院，主修建筑设计，辅修室内设计和景观规划。”
贺言听到“华京”时，眉头微微一动。
华京是国内顶尖的设计学院之一，能从那所学校毕业的学生，大多都是行业内的佼佼者。
再开口时，贺言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华京的毕业生，果然不一样，你的导师是？”
“ 欧阳教授。”
“欧阳千问？”
姜棠怔了怔：“您认识欧阳教授？”
贺言眼神微凛：“听过。”
贺锦州在外面等了很久，心里越来越不安。
“谈完了吗，黄花菜都要凉了。”贺锦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办公室门，
贺言瞥他一眼，眉头微皱，语气不悦：“怎么这么没规矩？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
贺锦州没有理会父亲的责备，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规矩是给外人定的，咱们父子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贺言被他这话噎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混账东西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有外人在，他不好发作，看向姜棠道“姜设计师，后续的事情我们再联系。”
姜棠礼貌地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贺锦州见状，立刻跟上：“我送你。”
贺言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眉头微微皱起，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很快传来一个低沉而缓慢的声音“老贺 ，今儿个怎么有空给我电话？”
贺言神色自若：“老欧，最近忙不忙？找个时间出来聚聚？”
“行啊，老朋友的邀请，我可不能拒绝。”
……
另一边，贺锦州和姜棠已经走到贺氏集团公司楼下。
贺锦州双手插兜，懒洋洋地跟在姜棠身边。
“我爸没为难你吧？他那人就喜欢装深沉，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姜棠吁气：“ 你比你爸可怕。”
话落，贺锦州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
“我比我爸可怕？这话怎么说？”
姜棠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混不吝的性子，谁知道你下一秒会干出什么事来。”
贺锦州挑了挑眉，笑得一脸无辜：“我这叫随性，懂不懂？再说了，我对你可是一直很规矩的，哪儿可怕了？”
她都跟靳寒霄接吻了，他还没说什么呢。
姜棠懒得跟他争辩，转身继续往前走。
贺锦州赶紧跟上，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行了行了，我承认我有时候是有点不着调，但那也是分人，之前是我错了行不，你总得给我个机会，让我慢慢来，是不是？”
“ 没有机会了。”姜棠剔看贺锦州：“贺锦州，我给过你机会的，忘了吗？”
贺锦州眉峰一蹙，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