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崔九郎。"他忽然自后环来,薄唇擦过耳垂,"亦是顾淮安。"
掌心贴着我腰间胎记,体温透过薄衫:"这并蒂莲...原该开在心口。"
窗外玄鸟掠过,惊落满树槐花。
"爹爹醒醒!"染血玉簪刺入顾淮安心口。金光漫过相拥的身影,崔九郎临终的叹息与他的喘息交织:"这次...终于护住..."
地宫壁画突然流淌鲜血,绘出怀抱婴儿的武媚娘,题款却是"开元廿三年"。长安指着画中女子腕间胎记:"和娘亲这里一样!"
朝暮人间
晨光漫过井沿,顾淮安握着合璧的玉珏熬粥。长安趴在我膝头酣睡,发间别着带露的并蒂莲。他舀起蜂蜜淋在槐花糕上,眼尾细纹漾着温柔:"尝尝甜不甜?"
地宫阴风卷着碎玉袭来,吹开他松垮的衣襟——心口朱砂痣已绽成并蒂莲。远处货郎摇响铜铃,一缕晨曦穿透残雾,照亮石壁末行小字:"三生石上,再续炊烟"。
人间炊烟
暮春收拾旧箱笼,发现他藏了满屉小物件:我掉落的银丝编的雀儿,煎糊的药渣压的干花,长安褪下的乳牙。最底层铁盒里存着块焦黑铁片——巨舰爆炸那夜他护住我的残甲,斑驳锈迹里嵌着"同归"二字。
阿满的孙儿指着碑文问:"武奶奶,'炊烟续'是何意?"
我抚过"顾淮安"三字轻笑:"是说有个痴人,等他的娘子回家吃饭。"
山风掠过铜铃,叮咚声里,依稀有人应了声:"粥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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