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你作弊了，对吗？”墨鸠影不太相信这个结果。
明明他们这边人更多，得到的信息更多，为什么墨渊一个人的分数能到这么高？
邵木阳这个时候也抬头看向了墨渊这边。
他眼里的暗淡昭示着他内心的空洞。
他已经提不起任何情绪了，可不知为什么，刚才看向墨渊的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恢复正常的错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关在房屋里的人，他总觉得侧边的窗户会在某一刻打开，让他逃出去。
尽管这是一种错觉，但错觉的本身就是一种感觉，而感觉是邵木阳现在最需要的。
他需要所有感觉来摆脱无聊和痛苦，他需要愤怒，他需要可惜，他需要一切能让他压制无聊和痛苦的感觉。
为此，他必须要找到一切能让他的人生充满乐趣的东西。
没有无聊的人生，只有无聊的人生态度。
现在，他似乎感觉到了——久违的感觉。
墨渊瞥了邵木阳一眼，也不知在看什么。
“墨渊，回答我，你是不是作弊了？”墨鸠影的声音罕见得有点高，平静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很多东西。
“作弊？”墨渊有些疑惑，“这么简单的题也需要作弊吗？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所以以才单独出组，担心你们分数太高最后把我们反超了。可没想到，你们的分数竟然这么低。”
墨渊在嘲讽他们的分数低？
谢少煊差点没被气笑了。
就他们手上的这点消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整理出来的，而这么多信息堆起来就只有这样的分数，墨渊绝对就是作弊了。
他们花了这么多心思才把四句话的内容解出来，结果到头来竟然还没有墨渊的分数高。
这如何让他心服口服？
“难道说，这道题的关键不在于写的信息多少，而在于信息匹配度？毕竟墨渊最后一次提问可是问了这方面的问题。”言谨比较敏锐，隐约觉察到了事情关键。
“这不可能，信息匹配度的前提是墨渊知道有这么多信息。我们这边有邵木阳，墨渊那边一个人都没有，就凭他们的阅读速度，根本不可能超越我们。”
“你在上面写了什么？”邵木阳似乎也来了兴趣。
自从被墨渊寄生后，能让他升起兴趣的物件几乎没有什么，而墨渊是罕见的一个能让他涌起兴趣的人。
“你说的没错，这道题的关键根本不在于查了多少资料，而在于试卷上写的东西。”墨渊肯定了邵木阳的猜测，接着道，“周二我问出问题的时候就在想，我们组只有四个人，你们组有五个人，就算我用全部力气将每个问题都算计死，我也不可能赢你们。”
“由此，我延伸到另一个想法。考核不可能是不公平的，不可能有人有基础就比人跑得快，不可能有人智商很高就会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场考核就没有作用了，直接看看哪个队伍有学者，然后直接分出输赢。”
“考核的目的是筛选出厉害的人，而这个厉害可不包括提前成为学者，或者天生基础很好的人，因此，这场考核一定有其它的道路。”
墨渊还想往下说，谢少煊就忍不住扣了扣耳朵：“去你娘的，你还没说到关键，你到底哪来的这么高分？”
“嘘——”墨渊把食指放在唇前，示意静声，“小朋友，请你安静地听我说完。”
谢少煊急了，上前就想薅墨渊的头发，可斜眼看到考官那巨大的黑色眼球，一下又蔫了。
“我们都是经历过高考的人，知道一套试卷是怎么做的对吧。”墨渊环顾一圈，“一道试卷有基础题，进阶题，还有压轴题。当然了，这是放在普通人眼里，放在我们眼里肯定都一样对吧。”
“在普通人眼里，简单题是一定要拿满分的，进阶题是尽可能要花时间的，压轴题太难花时间也不一定能拿到分。而我们组当时就处在这个普通人的角度，所以我们必须要将范围缩小，只拿我们能拿到的分，不额外浪费时间。”
“而要想把我们能拿到的分都拿到，那我们就必须要审题不出错，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