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的东厢房内，药香弥漫。
沈昭昭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替陆景琛换药。
男人赤裸的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结实的胸膛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疤痕。
三个月过去了，那颗子弹留下的伤口已经愈合，却在她心里刻下了永远的印记。
"疼吗？"她轻声问，指尖轻轻抚过伤处。
陆景琛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早就不疼了。"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手，将她拉近。
沈昭昭顺势靠在他没受伤的那侧肩头，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景瑜呢？"他忽然问。
"去商行了。"沈昭昭抬头，正好对上他幽深的眼眸，"说是要处理那批南洋来的丝绸。"
陆景琛轻哼一声："借口。他是不想打扰我们。"
沈昭昭耳根微热。
自从那日仓库遇险后，三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陆景琛和陆景瑜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不再像从前那般针锋相对，反而学会了互相退让。
"在想什么？"陆景琛捏了捏她的下巴。
沈昭昭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们......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他挑眉。
"就是......"她声音渐低，"我们三个......"
陆景琛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伤口也不顾了："沈昭昭，你给我听好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霸道，"我陆景琛这辈子认定的人，就绝不会放手。景瑜是我亲弟弟，我们血脉相连，心意相通。"
他俯身，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既然我们都爱你，而你也贪心地两个都想要，那就这样吧。"
沈昭昭心跳如鼓，被他罕见的直白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陆景琛忽然眯起眼，语气危险，"今晚你必须在我这里睡。"
沈昭昭噗嗤一笑，正要回答，房门突然被推开。
"二哥，你耍赖！"陆景瑜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束新鲜的玫瑰，"明明说好今晚昭昭去我那儿！"
他一把将沈昭昭从床上拉起来，搂进怀里，示威似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陆景琛冷着脸坐起身："她先答应我的。"
"谁说的？"陆景瑜不服，"昭昭，你说，今晚跟谁？"
沈昭昭被夹在中间，看着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心里既甜蜜又无奈。
"要不......"她红着脸提议，"一起？"
两兄弟同时一怔，随即眼神都暗了下来。
"贪心。"陆景瑜低笑，捏了捏她的腰。
"可以。"陆景琛则直接起身，开始解睡袍带子。
沈昭昭惊得连连后退："我、我开玩笑的！"
陆景瑜大笑起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晚了！今晚就让你知道，贪心的代价是什么。"
陆景琛也不阻拦，只是慢条斯理地跟上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沈昭昭羞得把脸埋进陆景瑜怀里，却听见他在耳边低语："别怕，我们会很温柔的。"
这一夜，东厢房的灯亮到很晚很晚。
一个月后，陆府举办了一场低调而隆重的婚礼。
沈昭昭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在众人的见证下，与陆景琛交换了戒指。
外界虽有闲言碎语，但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年代，弟弟娶寡嫂也算不得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少夫人，家主和三少爷在花厅等您用早膳呢。"
春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今儿个是您生辰，两位爷特意推了所有公务。"
沈昭昭唇角微扬，指尖轻轻抚过梳妆台上并排放着的两个锦盒——一个是陆景琛送的翡翠手镯，一个是陆景瑜送的钻石发簪。
这一年来，这样的"成双成对"早已成为她生活的常态。
"昭昭！"刚走到回廊，沈昭昭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拥住。
陆景瑜将下巴搁在她肩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生日快乐，我的小蝴蝶。"
他身上带着阳光和柑橘的清新气息，一如初见时那般鲜活热烈。
沈昭昭转身正要说话，却被他低头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