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刺目的白光中逃窜，好似一群受到惊吓的兔子，嘴里惊叫不断。
方圆几十里完全成为了一团乱象，原本绿草茵茵的树林转眼之间沦为废墟。
随风飘起的尘土似荒漠中腾升的沙粒，尽显萧瑟。
不少人在刚才慌忙逃窜中走散，本来庞大的队伍现在三三两两的分布在不同角落。
众人对刚才那股天劫地煞的排斥力一脸茫然。
此刻抬头望去，宛若天空之城的蘑菇云遮盖苍穹，让人毛发倒竖、心有余悸。
大多数人现在巴不得立即逃离这个凶险之地，他们已经对谁胜谁负不关心了。
经历过刚才那宛若天塌地陷的一幕，他们是再也不想看到两人的脸了。
这两人不管是谁，动动手指就能让在场的人灰飞烟灭，堪比掌管生死的阎王爷。
风浪逐渐平息，凌天收回无限领域，吐出一口浊气。
残留的余波还在空中肆虐呼啸，彰显着排斥力的强大与威慑。
位于凌天身后的苏劲瞪了瞪眼，心中很难平静下来，脸上挂满了愕然。
这一招下来，别说是古神元老，哪怕是仙王都要避其锋芒。
“你这招……是从哪里学来的？”
凌天听后轻描淡写地回了句，“自学的。”
说完，他微微抬手，一抹蕴藏神元气息的光团从不远处飘来。
光团之中，还有一块散发着奇异能量的晶体，上面印刻着许多发光复杂的纹路。
感受着晶体上散发出浑厚的念力气息，凌天双眸微眯。
看来这块晶体就是念力魂源了。
至于光团，应该是彦纹的记忆。
上古魔法祟魔祭的力量可以将死者的记忆单独提取出来，与此同时，彦纹的神魂也被他用祟魔祭储存起来。
古神元老这种级别的灵魂，日后定有大用处。
碍于眼前情势复杂，他将古神元老的灵魂和魂源全部收入九灵珠内。
一旁浑身被烈火围拥的苏劲对凌天投去看不透的目光，对凌天的认识彻底刷新，同时心中生出了厚重感和好奇。
经历刚才的战斗，她已经摸不清凌天的实力有多深了。
虽然给她第一感觉凌天是大神境巅峰或者神帝境前期，可刚才凌天展现出的实力明显在神帝前期之上。
这家伙，到底隐藏了多少东西？
思绪一转，她看向彦纹刚才魂消道灭的地方，如同美玉般剔透的眼眸微微闪动，神色微敛。
杀害神凤族人的魔头已死，她也算是为死去的族人和亲人交了一份答卷……
深埋在心中的一座重山终于横扫而空，让她感觉史无前例的轻松，可随之即来的又是一种空洞和茫然。
复仇完成后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凌天看见苏劲摆出一副往昔沉浮的神情，知道现在的苏劲正在感怀过往。
他双眸微浅，似早已看穿了笼罩世间的阴暗，悠然道：“过去终是云烟，重要的是做好当下。”
“你应该问问自己的心，到底什么才是你想要的，想做的，想成就的。”
“最起码要对得起那些自己认为重要的人，不要忘记初心。”
凌天的几句话似一抹晨曦般照进了苏劲的心。
苏劲目光微瞪，心中闪过一丝光彩。
她转眸看向凌天，眸中光韵流转。
虽然她知道下面要说的一句话不适合眼前的氛围和场景，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能不能把鼻血擦了再说话。”
凌天闻言一怔，后知后觉抬手擦干了鼻血，然后赶紧从九灵珠内掏出一件崭新的衣服扔给苏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