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点，安全屋内只剩风声呼啸。
零站在大屏幕前，指尖如飞，快速敲击键盘。巨大的投影幕布上浮现出一行血红字样——
“寂语V3.0全球测试版，将于七日后正式上线。”
“七天。”他声音低沉，“我们最多只有七天时间。”
“上线后会发生什么？”林疏影眼中带着压迫性的锐光。
“我分析了梦境数据。”零没有看她，只是淡淡说，“寂语的根本目的并不是控制人类，而是——让人类主动上传意识。”
“什么？”白卓蹙眉。
“不是控制，是融合。”零继续解释，“他们在模拟一种超越个体存在的‘集体意识网络’，目标是通过梦境诱发‘脑波共振’，届时全球接入者将进入一场‘集体梦’。”
“一个梦里装下全人类？”邱泰腾一口水差点喷出去，“这不是入侵，是‘合体’啊！”
“对。”零点头，“一旦上传完成，每个人的思想将与他人连接。自我认知消解，意识自由终结。”
林疏影冷笑：“那岂不是一场披着科技外衣的意识大屠杀？”
“确切说，是个体死亡，集体永生。”零的声音带着异样的冷静，“他们称这项计划为‘寂语’，因为那将是人类说出最后一句‘个人语言’之后的沉默。”
空气瞬间凝固。
“那他们的幕后操控者是谁？”白卓低声问。
零沉默几秒，敲下一行代码。
屏幕切换，出现一组模糊的图像，逐帧还原出一个背影——他穿着定制西装，手中把玩着一个金属怀表，站在巨大的梦境服务器前，如一尊影中神只。
“他的代号是‘教父’。”零声音微颤，“真正掌握寂语计划核心权限的人。”
“他有名字吗？”林疏影眼神发冷。
“他叫林南，曾是我们导师林博士的兄长。”零看向林疏影，“你……的叔叔。”
林疏影如遭雷击，整个人僵住，拳头微微颤抖。
“他早年研究神经科学与集体潜意识系统，与林博士理念不同，最终断绝关系。我们一直以为他失踪了，没想到……是他发动了寂语。”
“这算什么？”邱泰腾咕哝，“家族伦理番外？叔叔变成BOSS？”
“不是伦理剧，是梦魇。”零望向窗外的黑夜，“而我们，就是清醒者。”
“行吧。”邱泰腾长叹，“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必须阻止他。”零掷地有声，“但我们没有证据，也无法追踪他真实所在地。唯一的办法，是破坏全球梦境同步主节点——那台服务器，就藏在【中枢梦源基地】。”
“位置呢？”白卓问。
“在国外。但有一台副节点镜像服务器，在……永州。”零指着地图，“就在我们东边四百公里，一处废弃科研所。”
“永州？”林疏影皱眉，“那里曾是国家重点实验室，十年前突然关闭。”
“因为十年前，第一次寂语实验……失败了。”零声音低了几分。
“那我们就去永州。”邱泰腾起身，“把副节点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