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杭州火车站人流如织。林昭站在候车大厅的电子屏下，看着列车时刻表不断刷新。
"G1372次，杭州东至宝鸡南，即将开始检票......"
广播声在嘈杂的大厅里回荡。她压低了棒球帽的帽檐，余光扫过四周——没有可疑的跟踪者，至少暂时安全。
背包里的青铜薄片沉甸甸的，边缘硌着她的肩胛骨。手机震动，吴邪发来消息：【已到西安，装备就位】。
检票口开始排队，林昭随着人流缓慢移动。突然，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擦肩而过，塞给她一张折成方块的纸条。
她不动声色地攥紧纸条，直到在车厢落座才展开——
【岐山考古队有内鬼，别信穿制服的人。陈默同伙已锁定，但仍有漏网。——林】
父亲的字迹。林昭将纸条揉碎，冲进马桶。窗外，杭州的街景飞速后退，逐渐被广袤的田野取代。
......
二十小时后，岐山站出站口。
黑瞎子倚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旁抽烟，见林昭出来，抬了抬下巴："上车。"
车内弥漫着机油和泡面的味道。吴邪正在后座调试设备，胖子则对着地图啃肉夹馍："考古队营地往西五公里，今晚有暴雨，适合行动。"
"张起灵呢？"林昭问。
黑瞎子发动车子："先去探路了。"
车子驶入崎岖的山路，两侧的黄土高坡逐渐变成密林。雨点开始砸在挡风玻璃上，起初只是零星几点，很快便连成一片。
"最新情报。"吴邪递过平板，"考古队三天前挖到一个青铜祭坛，当晚就有两名队员失踪。官方通报说是塌方，但......"
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夜间监控截图：几个穿防护服的人正往卡车上搬运长方形物体，轮廓像极了棺材。
"共生体移植需要活体载体。"黑瞎子转动方向盘，"他们在批量生产‘容器’。"
暴雨倾盆而下，能见度不足十米。车子停在一处废弃窑洞前，众人冒雨冲进去，发现张起灵已经生好了火堆。
他肩上的伤似乎好了些，但脸色仍然苍白。见林昭进来，他递过一个烤热的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