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喝光了咖啡，饿的慌，他看着面前的小蛋糕，想着要不要先吃上一口。
可是又一想，还是算了，那样等秦刚回来的时候，还显得有诚意一些。
手机没电，那是真要命。
向阳饿的睡不着觉，只能趴在茶几上，用手在上面一下一下地敲着。
晚上十一点半。
秦刚没回来
晚上十一点五十。
秦刚没回来。
晚上十一点五十九。
秦刚没回来。
十二点了。
十二点一到，向阳就拆了蛋糕，连切都没有，挖了一大勺子，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满足！
十二点零四分，外面有了动静。
“秦爷！”
向阳拿着勺子，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西装革履，魁梧健硕，梳着背头。
跟向阳记忆中的秦刚，恍若两人。
凶悍中，硬生生地多了一分的儒雅。
秦爷看着端着蛋糕，就这么站在那里的向阳，竟然觉得有一些不自在。
“我去！”向阳朝着他，一整个笑开来，“秦叔！你梳背头太帅了吧！”
秦爷脚步一顿，但还是脱了西装，交给张叔，又随便挽了一下衬衫的袖子，朝着他走了过去。
秦爷看着向阳手里的小蛋糕，说：“已经吃了?”
向阳也没什么抱怨的，只是解释说：“都已经过十二点了。”
秦爷顿了一下，但还是朝着张叔说：“把车上的蛋糕拿过来。”
向阳愣了一下，心想，都已经买了，怎么进来的时候不拿进来。
张叔听言，看了向阳一眼，然后便去拿蛋糕了。
秦爷就像是没有听到向阳刚才说已经过了十二点似得，在蛋糕拿过来之后，就让刘阿姨去把向阳吃剩下的蛋糕给扔了。
秦爷不说蛋糕，说：“把这个奶油给扔了。”
刘姨没听明白，还是秦爷觉得她动作慢，曲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她这才反应过来，将那个“奶油”没有“蛋糕”的蛋糕拿出去扔了。
然后，秦爷才拆开了“真正的”生日蛋糕。
向阳看着叉着小兔子摆件，画着海绵宝宝图案，也就包装跟logo十分高级的蛋糕，眨了眨眼，又看向秦爷。
这蛋糕师，审美不行啊。
秦爷面无表情，仿佛例行公事一般地插着蜡烛，一根一根地，插了十九根。
插完了，秦爷跟张叔说：“去把灯都给关了。”
张叔一愣，心想，这都已经过时间了，弥补给这少年一件贵重的礼物，不比这强吗?
插蜡烛也就算了，怎么还要关灯?
实在是不至于吧。
“……是。”
关灯之前，张叔跟刘姨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疑惑。
张叔把客厅的灯关了。
秦爷却不满意，甚至有些隐隐动怒的意思，“我是说都关了。”
张叔第一次见秦爷发脾气，害怕的同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动声色地，去将所有的灯都关了。
向阳本想说不至于的，但看着秦爷例行公事的严谨态度，觉得自己也没资格质疑他。
一时间，整栋别墅都暗了下来。
黑暗中，向阳看不到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