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不觉地调笑起来。
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路人闻声，自然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越来越多的人，站在樊楼外围，看的津津有味。
他们一边觉得羞耻，一边又十足的好奇。
要说这位七皇子，京城中有谁人不知他是个喜好收集美人的，便是那美人已成婚生子，也不耽误他将人要去的功夫，只要银子给的够多，人家自然愿意将美人献上。
可他们看得清楚，那正与他在楼上敦伦的女子，面容算不上美，顶多算得上小家碧玉。
莫不是，七皇子吃多了山珍海味，想尝尝清粥小菜？
那女子是谁？
在酒楼包间内做出这等丑事，当真是不要脸！
这世道，对女子总是多了些偏见的，明明是两个人都有问题，偏生围观的看客只说那女子不要脸，没人提墨北炎也不遑多让的丑陋嘴脸。
也许，是不敢提。
突然，人群中爆出一声惊呼：“那……那不是曹家小姐吗？”
“哪个曹小姐啊？”
“还能有哪个曹小姐啊？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曹心兰啊！”
“是她啊……额，曹心兰？”
“正是哩，想不到，这堂堂七皇子，竟与皇后侄女混到了一起，啧啧……”
樊楼里的墨北炎，脑子是清醒的，明知曹心兰不能动，却仍是无法控制地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一边在曹心兰身上逞凶作恶，一边对着她各种凌虐厮打。
他被下药了。
这贱人，应该也是被算计了。
可此时他没法细想。
外边的人明明就在屋外守着，却像是听不见里边的声音似的，完全没有任何动静，甚至不曾回头看一眼。
樊楼外，人声鼎沸，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将整条街塞得满满当当的。
约莫两刻钟后。
樊楼中的人才一个个儿地后知后觉地走了出来，疑惑地顺着人群的视线看去，有人幸灾乐祸，但也有人顿时煞白了脸，跌跌撞撞地往里边喊：“掌柜的，出大事了！七，七皇子和曹小姐在包间里……”
这一喊，彻底坐实了两人的身份。
待墨北炎被闯进去的侍卫强行从曹心兰身上拉开时，这事已经传遍西城内外了，墨北炎便是想趁此做点什么，都完全来不及。
永瑞帝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暴怒异常，顿时杖杀了不少墨北炎身边的人。
更是对这个成日不见人影的宠妃之子，多了几抹厌恶，江贤妃作为他的母妃，教子无方就算了，就连他亲自赏赐给江家的产业都像个筛子似的，被人钻了空子都不知道。
所以，不仅是墨北炎被杖责禁足，就连江贤妃，也都被直接禁足反省了。
至于曹心兰，名声尽毁。
回了曹家以后，不止一次地寻死觅活，眼下不过半日，就已经自杀两回了。
按说，有了这么一桩事，曹家弃了曹心兰，以保全其他曹家女和曹皇后乃至四皇子的名声，才是最合适的法子，毕竟，曹家是皇后的母家，是四皇子的外家，他们是一体的。
但曹家不仅没有，反而好生养着曹心兰，明显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