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可以？”裴迟礼反问，一把握住祁安的手腕。
祁安点头。
明明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后果，但真到了这时候眼里却闪过掩饰不住的慌乱。
他听说男人之间做那种事有点疼，希望裴迟礼能温柔一点。
裴迟礼没说话，平时还算淡漠的眸子此刻却盛满了祁安看不到的情绪，危险中涌动着暧昧，在他面前，好像一切都无处遁形。
两人距离很近，祁安有一种虽然裴迟礼什么都没做，但他已经被拆吃入腹的感觉。
但裴迟礼确实什么都没做，他只是替祁安把腰带系好，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像祁安给那些花束上系的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祁安声音急切。
“这种事要么是相爱的时候做，要么是你情我愿。”裴迟礼声音很冷。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我愿意。”祁安反手握住裴迟礼的手，他像一只天真又不谙世事的小兽，似乎只想通过本能和欲望来证明什么。
裴迟礼看着祁安明明松了口气，却依然逞强的样子，有些无奈，心中却莫名一软。
他抬手揉了揉祁安还有些湿的头发，放软了嗓音，“你不愿意。”
祁安还想说什么，裴迟礼伸出食指轻轻按在祁安柔软的唇瓣上，“但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天。”
“如果等不到呢？”
“等不到就一直等。”
“一直等不到呢？”
裴迟礼轻笑一声，看着祁安眼神却很认真，“可能那天累了烦了，就不等了，也可能还是会一直等。”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让我读书还让我住这么漂亮的房子。”
“你不是自己已经猜到了吗？”裴迟礼反问，“喜欢你的脸。”
“那你为什么又拒绝我？”
“我说了，要等你自愿。”裴迟礼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解释。
“你真奇怪。”
裴迟礼不置可否，拿起一旁的毛巾轻柔的帮祁安擦着半湿的发。
“祁安，我从来没否认我是因为你很漂亮，”裴迟礼声音有些不自在，“就是一见钟情，才会帮你。”
“如果我没有这么漂亮，你是不是就不会帮我了？”
“嗯，或许就不会了。”裴迟礼没撒谎。
可祁安却笑了，真正的松了口气。
他并不觉得靠这张脸得到一些东西有什么不对。
他也一直知道如何利用自己这张脸让利益最大化。
小时候吃不上饭，他会故意走到街口的摊位，不经意撩起袖子露出满是红痕的手臂，在街口哭。
那对好心的夫妻很善良，每次看见总会可怜他，给他些许食物。
他又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也没有什么傲骨。
他已经过的够苦了，有这样一张脸再不好好利用，就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那如果你以后遇见了比我更漂亮的人呢？”祁安仰头看着裴迟礼，“你会抛弃我吗？”
“你以什么身份问这句话？”
祁安怔住了，绞尽脑汁思考半晌，底气不足的问，“你养的金丝雀？”
裴迟礼敲了敲他的脑袋，无可奈何的纠正，“你是我要资助的学生。”
“我以前没遇见过比你更漂亮的，未来虚无缥缈的事我也不想和你承诺什么。”裴迟礼放下手中的毛巾，重新坐回沙发上。
“真的不想做一些大人做的事吗？”祁安凑到他面前又问了一遍，两人挨得近，能闻见祁安身上沐浴露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