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每个人都送花了，只是到我这里没有了想补一支而已。”秦昭声音很清亮，半开玩笑道，“下次还是别这么紧张，容易让人误会。”
旁边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低声谈论着：“不是表白啊。我还以为表白呢。”
“部长也好像也没表白。”
“那这算什么？”
“……”
林嘉树表情沉了一下，笑了笑：“今天时机不对，谢谢昭昭没让我下不来台。改天请你吃大餐。”
蒋姿可看到了是林嘉树室友先起的哄，林嘉树一点不知情她可不信。
秦昭冷脸要走了他才改的口。
吃完饭，大家往学校走。
人也不少，大家走得稀稀疏疏的。
蒋姿喊她：“昭昭，一起走啊。”
秦昭走到她旁边，冲她笑了笑。
快到学校大门的时候，林嘉树走到她旁边：“我送你吧。”
秦昭：“不用。”
“你还生气呀。”林嘉树笑了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送你一束花。”
其他人都是住校，要往学校走。
蒋姿看了秦昭几眼，秦昭感激地笑了笑：“没事的，你们先回去吧。”
等人走远了，林嘉树才开口。
“马上要卸任了，还弄出这样的事情。”他叹了口气，“过个生日，我的脸要丢尽了。”
秦昭没有安慰他：“确实很尴尬。”
林嘉树表情一僵，笑了笑：“周末请你吃大餐赔罪。”
“不用了。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秦昭看着他，“我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也不喜欢被别人乱起哄开玩笑。”
“走了，学长。”
林嘉树突然把花丢到了她怀里：“是我考虑不周，花当赔罪了。”
“……”
秦昭想把花还给他，被他抱了一下。
“……”
林嘉树抱完就跑了：“谢谢你陪我过生日！明天请你吃饭！”
“……”
秦昭拧着眉，莫名其妙地看着林嘉树。
她突然打了个喷嚏。
抬头的时候眼神猝不及防地看到了红绿灯下的颀长的身影。
他几乎站到了阴影里，和黑暗融为一体。
秦昭手指动了一下，包着花束的纸张就发出了窸窣的声响。
绿灯亮了。
秦昭垂了下眼皮，走上了斑马线。
红灯亮起的时候，她也走到了黑暗里。
她打了声招呼：“砚辞哥。”
沈砚辞眼睫动了动，他眼睛漆黑，嗓音淡淡的：“喜欢这样的？”
秦昭垂了垂眼皮：“没有，是个误会。”
沈砚辞扯了扯嘴角：“确实拿不出手。有我好看吗？”
“……”
他目光落到了她怀里的花上，粉玫瑰。
沈砚辞嗓音没什么温度：“不喜欢还收玫瑰花，还让他抱。又觉得无聊，想玩弄别人的感情了？”
秦昭指甲扣到手心：“是。”
“满意了吗？”
路上车流声不绝于耳。
沈砚辞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有碎掉的光透出。
他喉结微微滚了滚，阂住了眼皮。
“是一个误会，已经跟他说清楚了。”秦昭终究还是缓了语气，又没有过多解释的立场，她抿了抿唇，声音很轻，“你爱信不信。”
她抬了下眼皮，视线落到他的喉结，没有再往上看：“我回家了。”
“那你应该拒绝地再彻底一点。”沈砚辞唇线平直着，手垂了下来，“男人最擅长自作多情和得寸进尺。”
她怔了一下。
沈砚辞：“你觉得他刚才那个表情像是被拒绝了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