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支箭一支接一支出去，落在壶中叮叮当当作响，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惹得围观之人爆发出阵阵喝彩，凑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将摊位围了个水泄不通。
“言儿，最后一支你来？”苏锦辞贴着楚言的脸，将最后一支箭矢拿到楚言面前。
他用只有楚言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撒娇。
“我想要大奖，帮我拿。”
楚言伸手去接。
苏锦辞又把箭矢拿开：“投中有奖励，不中有惩罚哦……”
说完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飞速亲了楚言一口。
楚言单手接过箭矢，嘴角高高翘起，压都压不下来。
苏锦辞九投九中，最后一支投不中吗，还得她来帮她拿大奖，那自然不是。
投壶投壶，投的是彩头趣味，也是情调。
楚言一手扶着苏锦辞的腿，另一只手瞄准壶口，看似随意一扔，箭矢稳稳当当落入壶中。
人群大声喝彩。
也不知道谁家夫人和公子投壶玩得这么有情调，他们还是头一次知道投壶还能用来调情。
老板将一枚精致的胸针递给苏锦辞，东西不贵重，讨个彩头。
苏锦辞双臂绕过楚言，从后面帮楚言将胸针别在胸前。
他美滋滋地直起身子，不经意偏头一看，倏地趴倒在楚言肩上，脸埋在楚言颈窝，紧紧抱住她。
“怎么了？”楚言疑惑。
苏锦辞摇摇头：“没怎么……”
他小心翼翼抬起头，又朝着方才的方向张望一眼，这回清清楚楚看见萧齐珉和几个北璃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不是眼花。
应该是被刚刚他们投壶的热闹吸引来的。
苏锦辞伏在楚言背上，慌慌张张顺手摘了隔壁摊位卖的面具戴在脸上。
又觉得还是不稳妥，挣扎着直接跳下楚言的背，逃进旁边的琳琅阁。
“诶，锦辞……”
苏锦辞跑得太快，楚言抓都抓不住，刚要追，就被人叫住了。
“陛……”萧齐珉刚要打招呼，被楚言一个眼神将所有话堵了回去。
他上下打量一眼，瞧她身着常服，知她是微服出巡，一时又想不起怎么称呼她，只能生硬地打了声招呼。
“好巧，你一个人吗？”
后背一下没了分量和温度，有些空落落的，不习惯。
“不是，跟他一起来的，在琳琅阁里。”
萧齐珉了然颔首：“你怎么不一起进去，在门外等他，既然这么碰巧遇见了，不如我们三人一起逛逛？”
好不容易碰见昭明殿下，之前几次都错过了，这次他一定得好好看看，能让女帝如此神魂颠倒的人到底什么样。
楚言蹙眉，拒绝得干脆：“我这不是要进去但是被你叫住了吗，你自己逛吧，不要打扰我们。”
萧齐珉表情尬在脸上。
“你没有人陪吗？要是你孤身一人，我可以叫人出来陪你，但你别跟着我，我要陪他逛的。”
萧齐珉平生头一次感受到人在他乡无人问是什么感觉。
“当然不是，我怕你站在这无聊，要不我跟你一起进去找他吧，遇都遇上了，我打个招呼就走，不打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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