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在边上手足无措，那团出现在林泉身边的黑紫色雾气让她感受到了莫大的危险气息，想要帮助林泉都无法靠近。
飞霄看着林泉那团雾气，都还以为这三无少女也和镜流一个德行，开始发疯前的征兆。
要不是她确实感受到了两者之间的根本区别，说真的，早就抽出武器等着镇压了。
“我不会妥协……我不会忘记……”
与虚无的抗争是每时每刻的，流淌在林泉身遭周围的黑紫色雾气，不知道是因为林泉的坚持，还是其他的一些因素，消散一空。
但林泉目前的形象，却变成了一边是苍白的白发，一边是柔顺的紫发，两只眼也带着不同的颜色。
就好像的两个不同的形象，硬生生各自占据一边。
似乎达成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一般。
见阻拦自己的东西消失后，镜流把林泉拉到自己的怀里：“小泉，你没有事吧？”
然而林泉没有回话，只是眼神疲惫，靠在镜流的怀里，看着沧南市，眼中满是眷恋。
“镜流姐……沧南市……的事情解决了吗？”
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的幅度，就好似对一切都已经提不起一点情绪波动，这让在场的两个人听到林泉的话后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因为这就像是一个已经对自己是否存在都产生了怀疑，对于生死之间都没有畏惧。
生是为何，死亦如何？
林泉仿佛失去了属于人最重要的情感，这让镜流更加抱紧了怀中的林泉。
“小泉……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镜流失去了平时的高冷形象，手指颤抖的抚摸着林泉的脸颊。
很凉，很冰，像是没有温度一般。
飞霄很少看见镜流如此担心一个人，要知道她在仙舟武馆的时候，把自家徒弟都往死里练的那种。
唯有那几次，是应星第一次禁墟暴走，她第一次杀死应星时的无措。
还有丹恒离开仙舟武馆，景元出师之后，都让这位外冷内热的人变成了一时的老妈子絮絮叨叨，担心这里担心那里，生怕他们会过得不好。
林泉用自己的手抓住了也很冰凉的手，指尖拂过手掌中因为常年握剑而出现的茧子。
“沧南市……安全了吗？”
林泉还是这么一句话，似乎这一件事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会安全的……会结束的……”镜流坐在地上，抱着林泉，在她耳边不断回答这一句话，像是在回答林泉，似乎也是在回应自己。
飞霄心中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如今沧南市依旧还是处在漩涡之中，只要星空之中的至高神战没有结束，那么事情就没有结束。
不过出现在沧南市的三个北欧神话生物，克拉肯已经被还在沧南市的两个天才俱乐部给肢解了。
想起这黑塔和阮梅，飞霄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两目前只有无量的层次，但身为克莱因的她，甚至是每一个民间组织之人都把天才俱乐部的境界当成最不重要的东西。
天才俱乐部最恐怖的，永远是那些天马行空的构想，神鬼莫测的思想，带领文明科技发展的智慧。
所有人，包括守夜人，都觉得只要给他们时间，那些诞生在世间的神，总有一天都会成为课本上的一个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