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面上并无震惊，莞尔挑眉：“小师妹又开玩笑，你分明就不是这里的人，谈何生死。”
明凡不置可否，勾唇：“那也是四师兄先开玩笑的。”
乐善叹了口气，啧啧两声才道：“你就是太聪明。”
是啊，说到底，他们两个真假参半，谁都没说实话。
明凡歪头一笑，躺的太久，手都麻了，换了个姿势：“说好的坦白局呢？”
乐善败下阵来，的确，他刚才说的，也不完全对。
他一半身子踏入玄修门槛，他知道天命所归，和明凡刚才说的那种做梦的事，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他知道，自己那几场梦，根本就不是梦，用天道的话来讲，就是重生，听起来匪夷所思，可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玄之又玄，又怎么可能说得清呢？
明凡索性坐起身，看着天上星空皓月，整个人此刻感觉有种不真实。
“你说的没错，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那个星球，没有修仙者。”
时间久了，竟然都有些忘记那里的生活了，一股思念油然而生。
“我起初还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不过遇到你们，啧，我好像明白了。”
这整个清阳宗，不管表面如何强横嘴上不饶人，但内里，就是一群圣母加怨种。
难道天道正因如此，才会把她搞来这里，要她拯救苍生？
乐善手中百无聊赖的甩着扇子，他努力了这么多次，都没能改变结局，所以当明凡出现，他心情才会欣喜复杂。
之前无妄峰，他就是最小的一个，更没有什么小师妹。
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师妹，他莫名感觉，或许整个无妄峰，有救了。
相处的这段时日，乐善更加确信，因为事情的节点和之前开始不一样了，再说之前乌镇和赣州，那更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代表，他们正在摆脱预定的轨迹。
听了乐善嘚吧嘚那么长时间，还不见停下来，明凡随手抓了地上一把雪，塞他嘴里。
他是真的把她当成救世主了啊，试问她现在的心情，那就是一整个复杂，不亚于当时被雷劈的时候。
她明凡是个老实人，肩负起自己的一生，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还有这些拖油瓶，她怕是直接要被压死。
乐善眼睛亮晶晶看着她，明凡伸手直接挡住。
“都说了，我也帮不了，无妄峰我可以试试，但是整个清阳宗，我无能为力。”
“小师妹，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明凡一呛，这都谁和他说的。还多大产，她一个年芳十三，身高一米六的少女，他以为她是生产队里的驴吗？
乐善哭丧着脸，拍开明凡的爪子：“可如今只有你，清阳宗真的很惨的，就在两年后，那场妖魔大战，清阳宗全宗覆灭。”
妖魔大战？反复咀嚼着着四个字，这个她知道，之前她就为此，为清阳宗有些惋惜。
一个一心卫道正气浩然的宗门，就这么陨落，的确让人唏嘘。
见她眼神微动，乐善趁热打铁，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小师妹外冷内热的性子，他摸了个透。
“你就不好奇，清阳宗覆灭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