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干坐着一句话都不说？”
沈辞站在客厅门边，看着沙发上并肩坐着却沉默不语的两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要你多嘴。”
唐心头也不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却没有多少真火。
柳如烟倒是轻轻一笑，算是打破了刚才略显凝滞的气氛。
“如烟，你最近公司还好吧？”
唐心抬起头，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自然些。
“……挺好的。”
柳如烟回得不算快，眼神却闪了一下。
“哈哈，”
唐心仿佛故意轻快起来，
“这沈辞啊，没想到居然还是沈家的大少爷。我看以后你们柳家的企业也得跟着水涨船高了。”
“那确实。”
柳如烟嘴角微弯，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经意的炫耀，
“只希望我老公以后多帮帮我们家多点。”
说着，她自然地往沈辞怀里靠了靠，头微微斜着，落在他肩膀上。
沈辞一愣，但还是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唐心看着这一幕，心口忽地像被针扎了一下，但还是笑着说：
“沈辞，你要好好对我们家如烟知道吗？要是让她伤心……我可不会放过你。”
说这句话时，她努力扬起嘴角，可眼尾却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意。那种说不出口的情绪，就像水面下的旋涡，越积越深。
柳如烟看了她一眼，眼中复杂一闪而过，终究什么也没说。
唐心低头看了眼手机，又看向两人：
“如烟，反正以后叙旧的时间多着呢……我今晚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要不我们改天再聊？”
她说得随意，可声音微微发哑。
“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柳如烟站起身，礼貌一笑，却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一起走到门口，柳如烟自然地挽着沈辞的手臂。
门“啪”地一声合上。
这一刻，唐心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什么无情地关住了。屋内瞬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站在门口许久，
仿佛还能感受到柳如烟靠在沈辞肩上的模样、沈辞眼中的宠溺——那些她曾幻想过千百次的画面，
如今统统属于了别人。
再也忍不住了。
她缓缓跪坐在玄关地毯上，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落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是我先喜欢上沈辞的，明明……我才是第一个靠近他的人。”
“柳如烟当初在合约里都那么冷淡，甚至还想为了顾明城放弃他，为什么到头来……偏偏是柳如烟赢得了他的心？”
“而我……什么都没有。”
唐心抱住自己，指甲深深掐进手臂的皮肤，眼泪不停落下，胸腔仿佛都被悲伤堵住，喘不过气来。
一股不甘、心酸、妒意与失控的爱意在她胸口发酵，她终于意识到：
她根本没放下沈辞，甚至……比以前更喜欢。
两人一回到家，门才刚关上，沈辞便反手一扣，将柳如烟轻轻按在玄关墙边，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语气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你干嘛呀？”柳如烟有些惊慌，抬手轻拍他胸口，脸颊飞快染上一层红晕。
沈辞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忘了你昨天说什么了吗？嗯？”
“我说什么了？”柳如烟心虚地别开视线，声音细若蚊蚋。
“你说昨晚让我好好休息，今晚……可能会有点累。”
柳如烟瞬间羞得耳根都红透了，小声嘀咕：“唐心还在隔壁呢……”
沈辞眯着眼，笑意更深：“那意思是想反悔？”
“才没有……”
“那就乖乖兑现诺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