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县长，是他们两个大秘。”黄永华点头确认道：“吃饭的时候，葛秘书和何秘书都在，只是何秘书后来接了个电话走了，这都是上个月的事，当时是我第一次跟他们见面。”
黄永华脑子反应还是很快的，陆浩虽然年轻，可很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这种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而且陆浩能把人名对号入座，说明还是了解省里情况的，黄永华心惊之余，下意识提高了注意力，知道自己必须要对陆浩坦诚，不能有丝毫隐瞒或者撒谎，否则一定会被陆浩看穿，自讨苦吃。
“你提到的佟秘书又是谁？”陆浩抽着烟问道。
在江临市姓佟的，还是秘书岗位的干部，他没什么印象，估计很可能是省里的人，十有八九也是某个领导的人，否则不可能上桌跟葛天明等人一起吃饭。
“是你们金州省城余杭市的市委书记戚宝堂的秘书，叫佟……佟宵，对，就叫佟宵，这人在餐桌上话不多，我就只跟他喝了一杯酒，他说在余杭市这地界上，找他比找市委戚书记都管用。”黄永华如实说道。
陆浩跟洪海峰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有些意外。
余杭市是金州省的省会，市委书记职位虽然也是正厅级，但往往都是高配，陆浩虽然不认识戚宝堂，但是当时谢正德调任余杭市担任市长的时候，陆浩听叶紫衣提过一嘴，戚宝堂是省委常委，兼任余杭市的市委书记，是副部级领导，在省委常委会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叶紫衣还说戚宝堂当一把手很强势，谢正德看似到了省城当市长，也不见得能跟戚宝堂合得来。
这些本来跟陆浩没什么关系，可现在戚宝堂的秘书突然跳了出来，还跟方静和葛天明同桌吃饭了，陆浩不得不重视起来，追问道：“黄总，佟秘书是谁邀请过去的，你知道吗？”
“应该是兆董吧，兆董看着跟他们都很熟。”黄永华表示自己也不是特别肯定，只是猜测应该是这样。
“兆董？是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叫兆辉煌的人？他是干什么的？”陆浩感觉今晚的信息量有点大，又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洪海峰闻言，在旁边解释道：“陆县长，兆辉煌是咱们省辉煌集团的董事长，余杭市的白茶园就是他公司的产业，上次省里评选企业家，他和丁鹤年都是杰出企业家代表……”
洪海峰往外推销安兴县茶叶的时候，跟茶叶行业的公司没少打交道，余杭市的白茶园名气很不错，他还特意去了解了一下，所以才知道了兆辉煌和辉煌集团。
等洪海峰说完，黄永华点头附和道：“洪县长说得没错，我们这次过来余杭市，起初是被兆辉煌邀请来一起考察白茶园的，来之前根本不知道你们安兴县也种植了茶叶，还是洪县长通过茶行业的一些人脉关系，打听到了我们，跑到余杭市邀请我们去安兴县考察……”
黄永华说到这里，神色尴尬不已，洪海峰真诚对待他们，他们却故意跟安兴县作对，确实很不地道，幸好悬崖勒马，没有一错再错，黄永华再次向洪海峰和陆浩道歉，并且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