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负责打扫街道的清洁工张春兰。”
警员详细地复述笔录道：“据张春兰说她早上五点来上班，一来就看到新开张的店铺外面摆着四个花圈，她觉得很晦气又不敢擅作主张，又害怕被别的业主投诉，打扫完整条街后才拨打门口招牌上的手机号。”
“所以死者是去处理花圈的事情，结果遇到早埋伏在店里的凶手，双方还在店内逗留了一段时间。”
“但是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有没有可能，凶手跟死者认识，是死者主动邀请凶手进店。”
“……”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地讨论，交换查到的线索、分析案情。
“凶手应该是两个大帅哥。”
接待室里，沉霜嘴里冷不丁飘出一句话。
柳如烟马上狐疑地看过来：“你说凶手是两个帅哥，何以见得？”
沉霜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有些懊恼但也只是一瞬，扬起唇角一笑：“我在构思小说，凶手必须是又帅又贵气又优雅又多金，这样被盯上的猎物才会心甘情愿赴死。”不想说实话时，胡说八道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还写小说！”柳如烟有些讶然。
“业余爱好，放松大脑用的。”
刚认识的人，不知人品如何，沉霜不想暴露太多马甲，随便编了一个借口。
柳如烟迟疑一下，伸手摘下沉霜一边耳塞戴上，听到了熟悉的大学教授讲课时抑扬顿挫的声音。
“你在听高数？”柳如烟马上嫌弃地把耳塞还回去：“你不是已经在读博了，怎么还听大学的高数？”
“温故知新吗？”沉霜随口编了个理由，接过耳塞。
“辛小姐读的是理科？”趁沉霜还没戴上耳塞，柳如烟赶紧又问了一个问题。
“是的，我有两个学位，物理和化学。”沉霜边写检讨边应话，五千字不算多，但手写就有些费时间。
“辛小姐，看你的打扮，我以为你是文科生呢。”柳如烟想一下，猛地回过神，震惊道：“你眼下在读博，岂不是只用五年时间，就完成了本科和硕博连读。”
“五年，你也觉得太长了是不是。”沉霜像找到知音，拉着柳如烟的手道：“早知道当年我就不矫情，直接读研。”
“果然，人类的悲哀各不相同。”柳如烟在心里感慨一句，十三岁就上大学已经是很逆天，没想到人家原本是有能力直接读研，露出职业笑容道：“辛小姐，你还是先写检讨，无关的话题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聊。”
“如烟姐姐，你叫我霜霜吧。”沉霜换个话题道：“你跟我大哥是同事，叫辛小姐多见外啊。”
“好吧，霜霜。”
柳如烟应了一句，低头喝了一口水，继续刷手机。
沉霜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她早有准备，两边耳塞同步播放的是不同的音频。
忽然眼前出现一个屏幕，上面是一条项链的照片，耳边传来柳如烟略带兴奋的声音：“霜霜，你看看这条项链的坠子是什么材质？”
沉霜抬起头，凑到屏幕前看了一会儿。
把照片放大，又看了一会儿道：“看起来像是石铁的混合物，没有检测过不能妄下结论。”
“具体是什么？”柳如烟觉得沉霜心中似是有了结论的，只是轻易不宣之于口。
“从色泽来看，很大概率是陨石。”沉霜深眸里闪过一丝光芒，面上漫不经心道：“很少有人把陨石当作饰品带在身上，除非是佩戴的人不知道。”
“为什么？”柳如烟下意识问，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泄露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