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别哭。”
沈知言哑声开口，不由分说将人揽入怀中。
岑念攥着拳奋力捶打他胸膛，哽咽着厉声抗拒：“别碰我！”
沈知言紧绷着下巴，手上的力道加重，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挣扎无果，岑念妥协的靠在了他肩上，啜泣质问：“所以二哥明明知道爸妈是被有心之人害死的，还一口一个我才是杀人犯。”
他们都知道真相，却还那么冠冕堂皇来谴责她。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她来承担这一切。
岑念吸了吸鼻子，泛红的眼眶让人怜惜。
她没有丝毫犹豫，朝着沈知言的肩便咬了上去。
“嘶……”沈知言疼的倒吸凉气，却还是怎样都不肯松开她。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隔着衣服，牙齿嵌进肉里。
“念念，对不起……”
沈知言低哑道歉：“我不该那样对你……二哥真的知道错了，念念别难过，好吗？”
良久，岑念才肯松口，嘴角带上了血。
“沈知言，我恨你。”
“好……念念恨二哥是应该的，二哥赎罪。”
沈知言双眸湿润，语气卑微：“念念，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离开我好不好？”
语音落，砰的一声，沈知言旁边车窗突然破碎。
慕容泽俯下身将头探了进来，眼神忽然变得阴鸷：“哥哥抱着姐姐做什么啊？”
沈知言愣了一瞬，些许玻璃扎入了他后颈，带着刺痛。
正欲沉声骂回去，岑念便从他怀里挣脱。
车门打开，岑念走了下去，语气冷淡又疏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语罢，岑念便快步进了屋。
慕容泽勾着唇，脸上却毫无笑意，他举了举手上的锤子：“哥哥，这次我砸的车窗，下一次……我可就不知道会砸向哪了。”
说完，他也不给沈知言开口的机会，直起身步伐急促的进了门。
沈知言看着车内的玻璃碎片，攥着拳的手青筋暴起。
嫉妒，悔恨，痛楚……夹杂在一起，难受得让人窒息。
他将头抵在方向盘，苦涩扯了扯嘴角：“念念……我该怎么办。”
要怎样，才能弥补之前对你的伤害？
……
岑念上楼回了房间，脸埋进枕头，单薄的肩止不住颤抖。
慕容泽眼眸一暗，将门关上，迈步走近。
温暖的大掌安抚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磁性清冽的声音低低响起：“姐姐，我陪你。”
岑念没有回答，抽泣声渐渐止住，梨花带雨的面庞终于抬了起来。
“为什么下地狱的不是他们？”
她哭着质问，脸色有些苍白。
慕容泽抬手，指腹替她擦去泪痕：“会的，欺负姐姐的人，都会遭报应。”
语罢，他凑近，薄唇在她额间烙下一吻。
“我不想姐姐哭，更不想姐姐难受。”
“要怎么做姐姐才能高兴？”
闻言，岑念顿了顿，旋即出声问：“你真的要娶我？”
慕容泽微勾着嘴角，薄唇向下，这次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