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我真的知道错了，不会……不会再背着你喝酒，给你添麻烦。”
赵景林起身追了上来，解释着。
风宸也喜欢喝酒的，所以他身边时常有各种各样的酒，尽管风宸不让赵景林喝，他还是能轻易搞到这东西。
酒是忘忧君，难免，有时候会想喝上那么两口，人总要有点兴趣爱好，廖以寄托这尘世中漂浮不安的心。
他以为，只要自己注意好分寸，别再像上次那样喝醉，风宸就不会发现，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两人间熟悉的程度，这样也能被察觉出来。
风宸突然停下脚步，抬手打断了赵景林，折返走向园林景观的一处假山景致旁。
“桃花、玫瑰、百合、荷花、檀香……”
“花间露。”
赵景林接话道。
清淡的草木气息间遗留着淡淡的，不属于自然的芬芳，像是曾经有人在这里停留。
这是《香界七笺》中记载的一道香方，可以用来制作香丸、香露，也可以说是一种古法香水。
不过，一般是欧洲那边的贵族较为喜欢，有专门的香炉用来盛放这种香露，然后点火熏香使用。
“我以为我随口胡诌的，段家还真打算让人监视我？”
风宸眼中闪过一丝饶有趣味的诧异，瞥了一眼身旁的赵景林，笑道。
“用这种香，大抵是个女孩子，我觉得不太可能是监视你。”
“可能只是哪个怀春少女，在这偷偷看你……”
赵景林感慨道，就算不提风宸的容貌，光是他的家世，便足以让许多女子倾心了。
人人都恨资本家，人人都想成为资本家。
风宸的身世，也不外乎是这样，让人既爱又恨的。
“你怎么知道是在看我，说不定是在看你。”
闻言，风宸哈哈一笑，抬起胳膊搭着赵景林的肩膀，像是小时候，勾肩搭背，讨论着他那一肚子坏水的“计划”。
虽然刚刚还在生气，不过被女孩子偷看这种事，确实有些让人心情大好。
况且，她用的并不是现代工厂批量生产的香水，而是古方香露，想必也是一个有品味的人，这方面倒是与自己兴趣相投。
这就难免有几分沾沾自喜的得意了。
听到风宸这话，尽管明知道他在开玩笑，赵景林仍是不禁轻哼一声，带有两分自嘲的笑笑。
“跟你站在一起，怎么会有女孩子在看我，除非她眼瞎……”
“哎，怎么能这么妄自菲薄，我承认我比你帅，但也就比你帅那么一丢丢吧，你也不差，说不定人家就喜欢你这款呢？”
风宸拍了拍赵景林的肩膀，笑道。
“这倒是，就算是毛爷爷也不能让所有人喜欢，还有人喜欢富兰克林。”
“万一她喜欢的是我，你能保证不跟我‘切磋’吗？”
赵景林顺着风宸的话接了下来，淡笑询问。
他太了解风宸了，表面看似大方，实际上，如果真是他喜欢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搞到手。
如果拿不到，那么宁可毁掉，也不会留给别人。
当年，他给王道长洗了半个月盘子，换来那只活灵活现的篾编小鸟，就是这么被风宸丢进灶膛里的。
所以，就算风宸现在大度的开着玩笑，说刚才那个在这里停驻的女孩儿，说不定是在偷看他。
赵景林也知道，这话没有半点儿真心，若是找到那个女孩儿，长得丑还好，要是长得漂亮，并且真的喜欢自己，不喜欢风宸，那将是一场灾难。
“那要看你喜不喜欢她，要是你也喜欢她，我可以成全你们。”
风宸停顿思考了片刻，认真道。
虽然，他确实对这个素昧蒙面的女孩儿有点儿探究的兴趣，但到底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女人他有很多，也不认为自己会为了哪个女人深陷到如痴如醉，不顾一切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