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不知道，也得知道。
林西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实习生的事……”
“这还没过去呢，又上新闻了。”黄晶晶接口。
林西转向黄晶晶，跟她去看同一个手机。
两个人的头凑在一块儿。
张昱童他们也纷纷拿出手机来看。
面馆老板也掏出手机。
“我靠，还真是！”面馆老板说。“但有什么办法，医院领导都换人了，真相肯定查不清楚了！”
“什么时候换的人？”林西问。
“四年前啊！”面馆老板说。“当时的新闻闹得特别大，医院从高层到中层换了不少人……但压根儿没用，医院的口碑还是一落千丈……”
老板一边说，一边匆忙离开了。
再大的社会新闻，也没有他多卖几碗面更重要。
“五年前路林医生跳楼案沉冤得雪……”甘宁喃喃地念着。
“是沉冤未雪。”张雪松打断甘宁。
“五年前认定自杀，四年前也认定自杀？”黄晶晶说。“网上提出的疑点重重，为什么会被认定为自杀？”
“似乎是……医院和办案人员相互勾结？”
林西看着新闻。
新闻上说，五年前，路林死的时候，被认定自杀，医院赔了路林父母八十九万，让路林父母签了自杀认定书。
但是，路林父母拿回儿子的电脑，恢复了里边很多东西。
其中，有长达近两千页的举报文件。
包括但不限于照片、视频、聊天记录等等。
“这一条录音可够炸裂的，竟然把人没有病的肝脏给割掉了，还能不能活就看人的命了。”张昱童说。
“我听说有割肝救孩子的，肝脏应该可以再生？我也不懂，乱说的！”甘宁说。
“嗯，肝脏有再生能力。”林西说。
“但查不出病因给正常人做手术，这也太缺德了！为了赚钱，良心都不要了。”张雪松说。
“后面的更炸裂，为了使用病人好的器官，人为地制造脑死亡！”
“我去，这是医院啊，还是屠宰场啊！”
“好像那个主任已经被抓了，在路林坠楼之前。”
“那什么……路林如果真是他杀，说明医院里还有更深的东西可以挖。”
“肯定呀！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手遮天。”
“而且，那些好的器官，都去了哪里？”
“对，都用来救了谁的命！”
——就这么几个玩家，还挺能说。
——是啊，一直在跟我们抢评论。
——谁抢你们的评论了，玩家不说，你连新闻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屠宰场可太吓人了。
——所以，路林不是自杀，是因为举报，被人给杀了？
——没听甘宁他们说嘛，路林死的时候，那个犯事儿的主任已经被抓了。
——那就是其他人杀的呗。
——五年了还没查到凶手，也是厉害。
——还查个p呀，高层和中层都换了。
——恶魔在人间呀！
——咦？123和黄老师怎么一直没说话？
——她们进过比这更变态的副本，和比这更变态的医院。
——对，那个什么福利院的。
——她们两个在认真地看新闻，才没说话，好吗？
面来了。
“先吃饭。”
林西把目光从黄晶晶的手机上挪开，专注地看着眼前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