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乐收回了目光，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却未散去。
她扭着腰肢，款款走出了厨房，留下薛叶一个人对着一盆打发了一半的奶油发愣。
他脑子里还嗡嗡作响，全是那句‘同时拥有我们姐妹花’。
这姐姐的心思，真是比海底针还难捞。
客厅里，杨小梦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
电视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广告闪烁，声音却开得很小。
杨乐乐像只优雅的猫，悄无声息地走到沙发旁，挨着杨小梦坐下。
她身上那件轻薄的睡裙随着动作勾勒出成熟诱人的曲线，与杨小梦略显青涩的T恤牛仔裤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伸出还沾着点奶油香气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杨小梦的胳膊。
杨乐乐侧过头，靠近杨小梦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昵。
“哎，小梦。”
杨小梦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视线还黏在电视上。
“问你个事儿。”
杨乐乐的声音带着笑。
“你觉得……薛叶怎么样？”
薛叶站在厨房门口，假装在收拾台面，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瞟向客厅。
隔着一道磨砂玻璃的移门，他看不太真切两人的表情，更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
刚才被杨乐乐一番话撩拨得心神不宁，此刻更是好奇心像猫爪一样挠着心肝。
他只看到杨小梦猛地一下挺直了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姐！你说什么呢！”
杨小梦的声音不大，但语气的惊慌失措却显而易见，连带着身体都往旁边挪了挪，似乎想离杨乐乐远一点。
那张原本还有点不高兴的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耳根。
“我怎么知道……喜不喜欢他……”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几个字几乎细不可闻，头也深深地低了下去，手指紧张地抠着抱枕的边角。
她好像还在急促地说着什么，双手还用力地摆了摆，幅度很大，像是在拼命否认。
简单的T恤因为她的动作而绷紧，显露出少女初具规模的玲珑曲线，带着一种未经雕琢的青涩活力。
而旁边的杨乐乐，则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脸上始终挂着浅笑，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家表妹的窘迫模样。
她甚至还伸出手，捏了捏杨小梦发烫的脸颊。
薛叶在厨房门口看得一头雾水。
这小妮子发什么疯呢？
脸红脖子粗的，跟人吵架似的。
难道是在跟乐乐姐告我的状？说我刚才偷看她了？
真是莫名其妙。
就在薛叶胡思乱想的时候，杨乐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朝厨房这边瞥了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还有几分看好戏的促狭。
薛叶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擦拭着根本没什么污渍的台面。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也有点发烫了。
薛叶在原地愣了半晌，才慢吞吞地拿起抹布，心不在焉地擦着光洁如新的灶台。
脑子里反复回荡着那句惊世骇俗的“同时拥有我们姐妹花”。
杨乐乐的心思，比这打发了一半、不上不下的奶油还要难懂。
他磨蹭了一会儿，才端着那盆奶油，略带忐忑地走出厨房。
客厅里，气氛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杨乐乐已经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上，挨着杨小梦。
她不知何时已经将那块小蛋糕装饰完毕，雪白的奶油上点缀着几颗鲜红的草莓，看起来诱人极了。
茶几上放着几个干净的小碟子，还有几把银色的小叉子。
杨小梦依旧抱着那个抱枕，眼神却不像刚才那样黏在电视上，而是有些飘忽，时不时地往厨房门口瞟，又飞快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