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这个字，杜灵儿的脸色刹那变得阴沉。
她睨了助理一眼：“我说过，不准再提这个人，你要是记不住那我只能换个人。”
矮胖的助理慌张垂眸：“对不起姐，我不说了，可是你皮肤容易过敏，要不待会还是用香家的彩妆？我跟嘉人公司的协商，她们一个新公司肯定不会怎么样。”
踩着高跟鞋的杜灵儿眉宇之间有些疲倦，她目视前方，眼底晦暗：“最近我的活动本来就少了许多，这次站台说起来不好听，但报酬却比奢侈品站台还高，既然这样，肯定得尽心尽力，反正最近没戏，过敏就在家待着。”
助理不认同看着她。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走到一号的化妆间门口。
说是化妆间，其实跟套房差不了多少，里面电子设备还有家具都样样齐全。
只是现在，里面的真皮沙发上正坐着几人。
身穿抹胸红裙的女人看到门口的一堆人红唇扬起：“不好意思灵儿，这房间，嘉人给我了。”
杜灵儿看向房间里站着的嘉人工作人员。
员工是个女性经理，一幅精英干练的模样，她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走向杜灵儿：“杜小姐，待会温老师要去一号直播间，按照嘉人主播的等级制度，这最大的化妆间就是给一号的。”
杜灵儿的助理气不过，上前出声：“我们姐跟温柔一样的咖位，你们这么做简直是在贬低姐，这让粉丝，让同行怎么看！”
经理淡笑：“这位小姐话说错了，嘉人从不贬低谁，这都是跟你们经纪公司谈好的事。”
杜灵儿抬手拦住还要再争的助理，看向眼前的经理：“嘉人真是好算计，看来我与温柔的对比也是贵司的炒作手段。”
经理笑而不语，不过她的眼神倒是客气了些，能走到一线，果然不是花瓶这么简单。
“请问我的化妆间在哪里？”
温柔听到杜灵儿妥协的话，得意抬着下巴，齐宝鑫一倒台，就算顶流对上资本还不是得低声下气。
经理很满意杜灵儿的识趣，她右手往走廊右边一伸，作了个请的手势:“请跟我来。”
顾满听到门口传来声音，淡淡抬眸。
视线正与门口的一堆人相对，她望向领路的人，这人见过，是负责主播的教培经理。
她眼尾一扫在对方挤起笑颜正要开口时启唇：“我今天心情好，不要说些我不开心的话。”
经理心里一怔，这个人，她垂眸微微低头：“顾女士，杜小姐是3号直播间的引流艺人。”
“哪又如何？”顾满一手拿着平板，一手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指环，头也没抬。
经理为难，最后还是颔首：“我知道了。”
话落她看向杜灵儿又向另一边做了个手势。
一群人看到经理的态度都看出顾满不是一般人，就算生气也只能忍着。
杜灵儿的助理愤愤瞪了眼经理抿唇跟上。
来到4号化妆间的杜灵儿开口叫住离开的经理：“请问，刚才3号化妆间的女士，是哪位老板？”
经理回眸，想到杜灵儿的识趣，也不介意道：“你待会要介绍的品牌。”
话音微顿，她启唇：“幕后股东。”